但是,讓閆丙章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平時很好聯係的吳俊才現在卻怎麼也聯係不到。打手機關機,打家裏電話,保姆說不知道,打單位的電話,吳俊才的秘書說自己也正在找他們的局長。
總之,就在他最需要吳俊才的時候,卻怎麼也聯係不上吳俊才。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心裏不斷地嘀咕著:奶奶的,這老東西死哪去了?
他聯係不上吳俊才,吳俊才卻正在包房裏抱著一個俄羅斯洋妞在翻雲覆雨。
為了不讓別人打攪自己的雅興,吳俊才在玩妞的時候總喜歡關掉手機,任憑你有多麼重要的事情,也沒有他玩女人重要。
吳俊才喜歡女人喜歡到發狂的地步,特別像他這種馬上就要失去權力退居二線,成了落架的鳳凰的政府官員,他們總是不滿足,不滿足權力的喪失,不滿足就這樣失去所有的一切。所以,他想發泄,盡情地發泄。
隻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馬上就要步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刑警大隊把鞏學北和參與打人的牛二趙四鬼子幾人帶到了刑警隊立刻展開了審訊。
開始的時候,鞏學北幾個人都滿不在乎,以為不就是打個人嘛,等他們的老板跟派出所說一聲,請頓酒事情就過去了。
當他們來到刑警大隊,麵對著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和威嚴的審訊時,他們害怕了,老老實實把打人的事情全部交代了。
周成林聽說鞏學北交代了打王進忠爺倆的事情很高興,準備以此為突破口,讓公安局全麵調查閆丙章的罪行。但他看完卷宗後,卻像跌入冰窖一樣。
鞏學北交代的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頂多是欺男霸女打架鬥毆吃喝嫖賭的違反社會治安的行為,根本沒法治他們的罪,尤其是對閆丙章來說,這些都是小事,根本動不了閆丙章。
孫發田也動員了瀏陽河的百姓檢舉,但瀏陽河的百姓除了王進忠爺倆,大家都是打碎牙齒往肚裏咽,沒有一個出來檢舉“閆丙章”罪惡行徑的。
周成林陷入了深深的苦悶之中。他知道,這次如果動不了閆丙章,那就相當於打草驚蛇,以後再想動閆丙章,那比登天還難。動不了閆丙章,打黑除惡,還瀏陽河一片朗朗乾坤就成了一句空話,開創河陽安定祥和的投資環境就成為一紙空談。
私下裏,他讓孫發田做了全麵調查。
通過調查,周成林得知,閆丙章已經成為一個幾乎把持了河陽黑社會的黑暗勢力,端掉閆丙章黑暗勢力就相當於在河陽拔掉一個毒瘤,拔掉了這顆毒瘤,才能開創出一片建設河陽的大好局麵,才能開創出外商投資的大好軟環境。
為此,他想了一宿,最後周成林終於下定決心,把公路工程交給秘書梅景仰,讓梅景仰具體負責。經過一個多月多的考察,他發現梅景仰是個合格的秘書,小夥子不僅思維縝密,而且做事果斷,有魄力,有能力。他感覺工程交個梅景仰,他能放心。
工程交給了梅景仰,自己就能抽出時間重點搞社會綜合治理。他先把自己的想法跟劉一夫縣長一彙報。
劉一夫也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可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助手來做這件事。現在聽了周成林的彙報,他感覺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時候,立刻授意周成林密切配合縣政法委書記老古領導公安局和刑警大隊在河陽開展一次全麵的打黑除惡的社會綜合治理活動,活動的總指揮就是縣長劉一夫,副總指揮分別由周成林縣政法委書記老古分管政法的吳副縣長和公安局長關濤出任。具體工作由周成林縣政法委書記老古牽頭,公安局長關濤公安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老劉和刑警隊隊長孫發田負責實施。
另外,劉一夫縣長還告訴周成林一個天大的喜訊,從國家水利部下發了一條公告,是專項治理河道的公告。
聽到這條消息,周成林靈機一動。他立刻建議劉一夫縣長以縣政府縣礦產局縣水利局和縣河道管理局的名義聯合下文關閉縣域內所有沙石場,徹底整理河陽縣的生態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