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白靈和喬小藝調侃的空,華中崇仔細打量了喬小藝一番。眼前的喬小藝雖然長相一般,其貌不揚,但皮膚細嫩,一身名牌,周身洋溢著紈絝子弟的氣息,一看就是出生於高貴人家,這讓他對喬小藝的懷疑無形中消失了一大半,暗暗慶幸自己真的遇到了貴人。
他走上前,態度謙恭,極盡諂媚,道:“這位就是喬少吧。”
喬小藝已經看出了華中崇的身份,但他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故意“哦”,然後傲慢地昂了昂頭,不經意地掃了華中崇一眼,淡淡地問白靈道:“這位是?”
白靈指著華中崇向喬小藝介紹道:“這位是河陽縣的縣委副書記,我的老領導,華書記。華書記聽說你來了,專門辭掉了手中的所有工作,和我一起來榆陽迎接你。”
喬小藝這才伸出手,道:“讓華書記親自來接我,實在是受寵若驚啊。”
華中崇緊緊地握住喬小藝伸出的那隻手,道:“對於喬少的大名,鄙人如雷貫耳,久仰大名,就是無緣相見,今日得以一見,榮幸榮幸啊,還望喬少以後多多提攜鄙人。”
“葉少過獎了。與華書記比起來,我喬小藝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一介草民罷了,怎勞華書記這樣的政府要員掛念。”話語表麵上很謙遜隨和,但實質上飽含著無盡地傲慢和無窮的霸氣,似乎在說,我雖是一介草民,但你們這些政府官員還必須來巴結我。
華中崇當然能聽出來其話外之音,但是,他裝作什麼都沒聽出來的樣子,陪著笑臉,道:“這裏不是說話地方,我們還是借個地方說話吧?”
白靈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我們找個好去處,邊玩邊聊。”
白靈話音剛落,華中崇的司機李坤早已經打開車門,把喬小藝請上了車,然後又打開另一扇門把華中崇請上車,最後又跑到副駕駛位置,幫白靈打開車門。
等華中崇白靈和喬小藝他們都坐好後,李坤才屁顛屁顛地跑回自己位置,一邊發動引擎,一邊問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白靈:“白書記,我們去哪?”
白靈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回過頭問喬小藝道:“喬少,要不要在榆陽逛逛?”
“榆陽我都來了無數次啦,還逛什麼逛?”
“既然喬少不打算在榆陽逛,我們就回河陽吧?”白靈還是用試探的口吻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們河陽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我們河陽雖然沒有奇山異水,也沒有名山古刹,但有個陵山山莊,山莊旁邊有個潤清園度假村,是個不錯的去處,怎麼樣?我們去那裏玩玩?”
喬小藝道:“我今天是客,你和華書記是主,客隨主便,你們說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白靈道:“既然喬少如此好說話,那我們就放心了,就去陵山山莊吧。”
於是,李坤打轉車把,車子盤旋一下,向河陽縣陵山山莊方向一路疾馳。
一個小時後,華中崇他們來到了陵山山莊。
老遠,他們就看見了山莊的標誌物一根高99米,寬56米的巨型“佛”字,據說,這個大“佛”字是著名書法大師陳偉鴻大師所寫。據說,陳偉鴻大師一生之中寫了九個大字,即:神龍舞春洲虎昇歸佛。這個“佛”字是他的收山之作。
閆丙章早已聞訊站在“佛”字下邊恭候多時了,見華中崇的車停下來之後,快步迎上前來,幫喬小藝打開車門,並手扶車窗,恭迎喬小藝和華中崇下車。
喬小藝下來之後,閆丙章伸出手,不無恭維地問候道:“這位一定是名噪省城的喬少喬公子了。”
喬小藝傲慢地“哦”了聲,就站到了一邊,連閆丙章的手都沒碰。
這讓閆丙章很沒麵子,但礙於華中崇和白靈的臉麵,他不便發作,悻悻地站在一旁,拿眼掃視著喬小藝這個狂妄之徒。
這時,華中崇和白靈也已經從車裏鑽了出來,白靈指著閆丙章向喬小藝做了介紹,道:“喬少,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和華書記的朋友,山莊的老板閆老板,閆丙章。”
見山莊規模如此宏大,而且進進出出都是高級車輛,喬小藝這才意識到自己小視了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開始對閆丙章另眼相待,馬上換了一種口氣,道:“閆老板能經營這樣一家山莊,足見閆老板不是泛泛之輩,今日得見閆老板的尊麵,實在是榮幸之至。”
閆丙章這才轉怒為喜,道:“怎敢與喬少喬大公子比,喬少名震省城,堪稱京城闊少,我算什麼,不過靠看山護林混口飯吃的一介草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