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昌他們走進豪華套間的時候,賓館服務員已經擺好了酒宴。
眾人簇擁著劉世昌分賓主坐下。
劉世昌當之無愧坐在了上首最主要的位置,兩旁依次是華中崇楊光遠等在家的縣委常委和縣四套班子的主要領導。
劉世昌他們剛坐下來,放在秘書郭開陽身上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周成林打進來的,周成林是打電話過來是向劉世昌道歉的。
按說,劉世昌從西歐考察回來,作為代縣長的周成林隻要沒有重大事情必須參加今天的歡迎儀式,不巧的是周成林要陪市長韋清哲去開會。
開會是無可厚非的,任何人都挑不出什麼刺,但更不巧的是,會議結束後,周成林與韋清哲一起走出會場的時候,遇到了在省教育廳廳長陳子河。
周成林雖然和陳子河沒有任何關係,但韋清哲與陳子河當年在省經大的時候就是一對鐵哥們,而且陳子河還一直是韋清哲的老領導。
而且韋清哲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都是拜陳子河所賜。
當年,韋清哲一分到省經大就引起了時任係主任的陳子河的注意,再加上韋清哲工作兢兢業業,教學成績突出,又能寫出一手好文章,陳子河就把韋清哲調到係辦公室做了自己的助手。
出於對陳子河知遇之恩的感激,韋清哲工作起來更加賣力。
俗話說,有付出就有收獲,由於工作賣力,兩年不到的時間,韋清哲就完成了一個國家級課題和兩個省級課題,而且都是高尖端課題。
為此,陳子河更加賞析他,在係團委副書記被借調到省委宣傳部的時候力薦他做了團委副書記。
做了團委副書記的韋清哲工作更加賣力,簡直成了陳子河的左右手,幫陳子河解決了一個又一個難題,陳子河調到省委組織部做幹部科科長之前,向師院力薦韋清哲接替了自己的職務,做了係主任,而且沒過半年,又把韋清哲從省經大調到了省委組織部幹部科做了自己的副手。
就這樣,韋清哲的命運和陳子河的命運緊緊的聯係在了一起,並在工作中結下深厚的友誼。
韋清哲和陳子河分手是在他到省委組織部後的第五年。
韋清哲到省委組織部的第五年,省教育副廳長白毅軒因為裹進一場貪汙受賄案中而被立案查處並免去省教育廳副廳長的職務,於是,省委組織部就把教育出身的陳子河調到了省教育廳出任副廳長。
本來,陳子河到省教育廳做副廳長後也有過把韋清哲調到省教育廳的計劃,但他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省委組織部就把韋清哲派到了榆陽市出任市長。
市長是正廳級幹部,而省教育廳副廳長屬於副廳級幹部,也就是說,韋清哲的職務一下子超過了陳子河。
按說,本來比自己級別低的下屬一夜之間竟比自己高半級了,陳子河應該非常惱火才是。但陳子河並沒有因此而惱火,相反,他很替韋清哲高興。
在韋清哲離開省城去榆陽赴任的時候,他專門在家裏設宴為韋清哲送行。
至此,一對好兄弟不得不分道揚鑣各奔東西,一個留在了省城,一個來到了榆陽。
雖然距離增加了,但兩個人的感情並沒有因此而疏遠,平常沒有事的時候,一對好朋友還喜歡泡電話粥,通過電話交流此的情感和想法。
不過,在一起相聚喝上兩盅的機會卻是少了不少。
他們最近的一次相聚還是三年前陳子河接任省教育廳廳長的時候,而且那次相聚的時候由於給陳子河祝賀的人太多,他們也沒來得及細聊。
見到韋清哲後,陳子河格外高興,堅持讓韋清哲留下來陪自己喝兩盅,拉住韋清哲的手說,連聲道:“清哲,我們哥倆有時間沒見麵了,這次見麵,無論如何要喝上兩盅,敘敘當年舊情,走,還到我家,讓你嫂子親自下廚。”
韋清哲也是興奮不已,道:“是啊,老領導,我們哥倆最近一次相聚還是那次你升任教育廳廳長我們為你祝賀時候,不過,離現在已經兩年多了,兩年了,怎麼樣?一切還好吧?”
“還行,不過就是年齡大了,身體有些吃不消,你怎麼樣,在榆陽幹的還順心嗎?現在省市領導換屆在即,有沒有想法,準備挪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