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徐燕一把手出三十萬幫朱琳,她又實在舍不得,於是,她掏出手機,給老板高景輝打了一個電話,把風險轉嫁給高景輝,告訴高景輝,朱琳需要五十萬元競選河陽縣教育局局長的活動經費,問高景輝支持不支持。
高景輝雖然不願意出這筆錢,但他也不敢得罪朱琳,再說了,他還指望著朱琳幫他更多的忙,做更多的事,所以,接到徐燕的電話後,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朱琳,同意一次性給朱琳五十萬元錢。
但徐燕從給朱琳的錢中,私自拿了二十萬元的回扣,隻給了朱琳三十萬元錢。
有了那三十萬元活動經費,朱琳底氣十足。
他當即把那三十萬元錢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十萬元,裝在一個手提包裏,準備送給華中崇,另一份二十萬,裝在一個手提包裏,準備送給劉世昌。
他堅信,有了這三十萬元錢,教育局局長的寶座非他莫屬,因為這個社會沒有人不愛錢的,尤其是對劉世昌這樣馬上就要離開的領導來說更是如此。俗話說,要想富,動幹部,隻研究,不宣布,誰的錢多誰算數,劉世昌之所以遲遲不宣布誰接替董教育做教育局局長,意思非常明顯,就是讓人送錢,誰送的多,就讓誰去教育局做局長。
第二天一早,朱琳就提著裝有十萬元錢的手提包來到了辦公室。
朱琳來到辦公室的時候,華中崇還沒有來到,他就先把手提包放進了自己辦公桌的抽屜中,然後開始打掃衛生,整理華中崇的辦公桌,耐心等待華中崇的到來。
八點多一點,華中崇推門走了進來。
朱琳急忙迎上前去,把華中崇讓進裏間,然後幫華中崇脫去外套,掛在衣服架上,做完這一切,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茶杯和茶葉,走到飲水機旁,泡了一杯茶,端到華中崇麵前。見華中崇拿起報紙開始看報,他才退出華中崇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走到門前把門從裏邊反鎖上,再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抽屜,取出裝有十萬元錢的手提包,再次走進華中崇的房間,回到華中崇的身前,小心翼翼地叫了聲:“華書記。”
華中崇放下手中的報紙,抬起頭掃了朱琳一眼。
見朱琳提著一個手提包站在自己麵前,華中崇大惑不解,問朱琳道:“怎麼了?小朱。”
朱琳把手提包往華中崇麵前一放,道:“華書記,這是我孝敬你的。”
華中崇更加不解,指著手提包道:“裏邊裝的什麼?”
朱琳蹲下身子,打開了手提包。
見一提包的百元大鈔,華中崇指著那些百元大鈔問道:“小朱,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琳鼓了鼓勇氣,吞吞吐吐地說:“華書記,這是我孝敬你的,希望您看在我多年來鞍前馬後伺候您的份上,幫我再找找一次劉書記,讓我去教育局主持工作。”
華中崇雖貪,但他還沒有貪到收受自己秘書賄賂的地步,因此,他指著那些錢衝朱琳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給我收起來,馬上收起來!”
朱琳依然不甘心,誠惶誠恐道:“華書記……您……您聽我說,這是我孝敬您……您老人家的。”
華中崇肺都氣炸了,但他努力抑製住自己憤怒的心情,語重心長地說:“小朱啊,我怎麼說你好?你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是不是當成見錢眼開的貪汙犯了?你說,我是那種人嗎?”
朱琳急忙道:“華書記您當然不是那種人,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華中崇打斷了朱琳的話,道:“好了,別解釋了,把錢收起來,事情到此為止,同時也請你放心,我會幫你再去找劉書記的,你想想,你鞍前馬後的伺候我,我們之間還用來這套嗎?”
朱琳還在那裏囁嚅著,沒有收起錢的意思。
華中崇是真生氣了,厲聲道:“朱琳,你要是不把錢給我收回去,我現在就給楊光遠打電話,說你賄賂領導,搞跑官要官那一套。”
見華中崇是真生氣了,朱琳害怕了,急忙把錢收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向華中崇解釋道:“華書記,我拿這些錢真的是為了孝敬您老人家的,沒有別的意思。”
華中崇歎了口氣,道:“小朱啊小朱,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好了,就這樣了,等有機會後,我找劉書記一趟,為你再爭取一次。”
下午的時候,為了朱琳的事,華中崇再次來到了劉世昌的辦公室,準備再為自己的心腹愛將朱琳爭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