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成林和華中崇爭論不休,劉世昌開口道:“我們還是聽聽秉義和自遠兩個人的意見吧。”
在劉世昌的潛意識中,趙秉義和薑自遠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一定會死心塌地地站在他的一邊。
但是,他忽視了一點,官場上沒有絕對的忠誠,而且官場上人都善於見風使舵,隨著他將要調離河陽傳聞傳出,趙秉義和薑自遠都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未來,開始思索誰將會取代劉世昌成為河陽縣新的主宰,在他們的潛意識中,劉世昌時代馬上過去,河陽的未來很有可能是周成林的,所以,他們現在寧願得罪劉世昌,也不會得罪周成林。
所以,他們的意見都傾向於周成林,同意局部調整和個別調整,但不同意大規模的調整。
那一瞬間,劉世昌突然感到自己的權利受到了挑戰,失落惱怒羞辱一起湧上心頭,掃了眼自己曾經最為信賴的趙秉義和薑自遠一眼,無力地說:“既然秉義部長和自遠主任也不同意人代會召開之前調整幹部,那就等人代會結束之後再說。”
劉世昌已經做出決斷,華中崇雖然心有不甘,但已經沒有回天之力,望了眼一臉無奈的劉世昌,極度沮喪地退了出去。
就在周成林離開醫院,趕赴縣委大院參加縣委常委擴大會議的時候,韋清河親自帶隊趕到了閆集村,準備拘捕閆丙虎以及他的那幫手下。
讓韋清河沒想到的是,他帶領幹警趕到閆集村之後,閆丙虎和他的那幫手下都已經聞訊躲了起來,他們撲了個空。
在村子裏轉了一圈一無所獲,沒能抓到一個人,韋清河非常納悶和沮喪,坐回車中,掏出手機,撥通了孫發田電話,向孫發田彙報道:“孫局,遵照周縣長和您的指示,我一回到所裏就組織精幹力量趕到閆集村拘捕閆丙虎他們,但是,閆丙虎和他的那幫手下已經全部躲了起來,不知去向,您看該怎麼辦?”
孫發田沉思了一下,指示韋清河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派人在閆集村村外二十四小時蹲點守候,一旦發現閆丙虎和那幫打手的蹤跡立刻拘捕,一定要抓住他們,同時,走訪一下村民,調查一下他們的惡跡,搜集證據,另外,你再聯係一下平陽警方,問他們離開河陽了嗎?如果他們還沒離開河陽話,就讓他們先不要離開,然後會同他們一起詢問一下受害少女魏小嫻,看從魏小嫻的口中能不能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接到孫發田的指示後,韋清河立馬又撥通了穀大明的電話,而且電話一接通就心急火燎地問道:“穀所長,你們離開河陽了嗎?”
“我們已經離開了。”
聽說穀大明帶著魏小嫻已經離開了河陽,韋清河大急,急忙又問道:“你們現在到哪裏了?”
“我們現在已經到榆陽火車站。”
“你們坐幾點的火車?”
“晚上六點的火車。”
“那好,你們馬上去售票處,把火車票改簽一下,先不要離開榆陽。”
“怎麼?有事?什麼情況?”
“有些情況我們得向魏小嫻證實一下,希望你們能給予幫助。”
“這好說,我現在就去售票處改簽車票。”
“穀所長,謝謝你們了。”
“應該是我們謝謝你們才對,是你們幫我們成功解救出了魏小嫻,再說了,天下公安是一家,互相配合,密切協作是應該的,不過,我們改簽車票後是回河陽呢還是留在車站?”
“榆陽火車站車站派出所所長牛剛是我警校同學,我馬上就和他聯係,你們改簽完車票後,去車站派出所等我們,我們馬上趕到。”
讓穀大明他們再趕回河陽情理上有些說不過去,所以,韋清河想到了在火車站派出所做所長的警校同學牛剛,讓穀大明他們先到火車站派出所落腳。
掛斷穀大明的電話後,韋清河又給牛剛打了個電話,說要借他們一間辦公室用一下,調查一個案子。
接到韋清河電話的時候,牛剛正在所裏,所以,他立馬答應了韋清河,並且立馬就讓人騰出了一間辦公室,同時安排人手去站台接穀大明和魏小嫻他們。
所有事宜安排完畢後,牛剛又給韋清河打了一個電話,說一切都已經遵照韋清河的意思安排好了,讓韋清河盡管放心。
韋清河說了句“謝謝“,並說自己正驅車趕往榆陽市,估計三點左右能到榆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