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閆丙虎這才認出用手銬銬他的人是韋清河,不甘心地問道:“韋所長,你們這是做什麼?憑什麼銬我?”
韋清河邊給他戴手銬邊厲聲道:“憑什麼銬你,你心裏清楚。”
就在說話的空,禿子和另外四名痞子也被銬了起來。
見閆丙虎和禿子等人已經全部被控製住,李春江吩咐手下警員道:“給魯科長打電話,讓他們收網,把警車開過來。”
時間不大,魯文他們開著警車趕了過來,李春江讓人把閆丙虎禿子山鷹和另外三名痞子押進了警車中。
這時候,山鷹年邁的爹娘也被驚動了,披著衣服從隔壁走了過來,一邊挪動著腳步一邊嘟囔著:“造孽啊造孽,我早就讓你不要再做壞事,你就是不聽,現在報應來了吧!”
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位模樣俊俏的婦女,或許是受到驚嚇,婦女渾身瑟瑟抖個不停。
李春江望了眼老人,問道:“你們是山鷹的父母。”
老人點了點,道:“是。”
李春江又望了眼婦女,問道:“你是山鷹老婆嗎?”
婦女搖了搖頭,道:“不是。”
“那你怎麼在山鷹家?”站在一旁的韋清河開口問道。
婦人突然失聲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向李春江和韋清河哀求道:“警察同誌,請你們救救我。”
老人替婦人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安慰道:“警察來了,沒事了,別怕。”
婦人的身軀還是不由自主地抖縮著。
老人把婦人扶到了一張椅子旁,讓婦人坐在椅子上,轉過身衝韋清河道:“警察同誌啊,這閨女是我家那孽子搶來的,麻煩你們把她送回家。
聽說婦人是山鷹他們搶來的,李春江吩咐身旁的一個民警道:“小黃,把這位大嫂帶上警車,一起帶回瀏陽河鄉派出所。”
那個叫小黃的民警走上前,扶著婦人走出了房間。
小黃扶婦人出去後,李春江衝山鷹的爹娘道:“老人家,你兒子犯了罪,我們現在要把他們帶回派出所進行調查,希望你配合。”
老人囁嚅道:“知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我早就勸他,他就是不聽,現在報應來了吧,警察同誌,你們把他帶走吧,帶回去,一定要狠狠教育一頓,讓他真正意識到錯誤,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老人說這話時是老淚縱橫。
老人的樣子,讓李春江和韋清河不忍心再說下去,他們簡單的交代了老人兩句,讓他們不要把抓捕閆丙虎等人的事說出去之後就離開了。
回到瀏陽河鄉派出所後,韋清河和李春江先把婦人叫到了辦公室,關切地詢問道:“大嫂,你怎麼到的山鷹家,又是怎麼惹上這夥人的?”
聽到韋清河關切的話語,婦人低下了頭,不停地抹著眼淚,嘴裏直嘟噥:“我的命好苦啊,我怎麼就這麼苦命!”
“大嫂,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看看我們能不能幫的上。”
婦人一邊哽咽著,一邊把自己的情況向李春江以及韋清河做了一番介紹。
婦人告訴李春江和韋清河,她是平陽市上野縣人,原先在上野縣繅絲廠上班,但一年半前,與丈夫兩人雙雙下崗。下崗之初與丈夫一起在市裏擺了一個早點攤,一家人的日子倒也能夠維持下去。可是前一陣子,丈夫的身體越來越差,經醫院診治,是積勞成疾後肝炎晚期肝硬化腹水,需要花大價錢來治。可他們那逐漸衰敗的家,又哪有這麼多的積蓄?
看著仍在求學的女兒,婦人把心一狠,招呼女兒要她好好照顧她爹,自己一人獨自來到榆陽市,走進榆陽市那家專門給下崗女重新提供就業機會的培訓中心。
當她從老板手裏接(借)過救命錢的時候,她是心懷感激的。她當時就給老板跪了下來,泣聲道:“這輩子一定給老板做牛做馬。”
當天,她就把這筆錢寄回了家中。
因為給丈夫寄去了一筆不小的醫療費,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她安心接受培訓,希望通過培訓改變自己的命運,但讓她做夢都沒想到的是,這一切其實都是個陷阱,而她在這個陷阱中也是越陷越深。
開頭十日,她接受了一些正規的培訓。雖然看見那些和她年歲差不多的小姐妹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有些礙眼,但她也沒有覺察出什麼。
可在十日後的深夜,不幸降臨到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