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猛男包房,楊興宇就開始為晚上的行動作準備。他要先去想法一根木棍,再到地下室的倉庫周圍去踏點一下,才能確定晚上的行動方案。
他裝作找活幹的樣子,去四周尋找能將倉庫保管員一記打昏的木棍。他想,要出其不意地打昏他,但不能打死,也不能讓他看見。
但在這裏尋找這樣一根棍子不太容易,既不能太長,也不能太短,太粗不行,太細也不行。還要能藏在衣服裏,順利帶到地下室。
楊興宇找遍四樓女部的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這樣一根棍子。怎麼辦?他有些急,他要趁中午自由活動這段時間,迅速找到這根棍子,並順利帶到地下室那個約會的牆角。
沒辦法,他隻得到後麵的綜合樓上去尋找。但找來找去,找是找到了兩根棍子,但都不能用。一根拖把柄,一根長木條,怎麼用?他想來想去,決定先冒險去地下室看一看,看那裏有沒有木棍。
楊興宇盡量回避著人群,尋找著探頭的盲區,轉到中間的消防樓梯,往地下室裏走。
這時是中午休息時間,走在樓梯上的人不多,地下室裏更是渺無人影,一片寂靜。
白天不比晚上,地下室裏光線比較明亮。楊興宇不敢輕易往裏走去,他像偵察兵一樣,蹲在柱子後麵的暗影裏,一段一段地往裏躉去。
他用衣服蒙著頭臉,藏在柱子背後,一根柱子一根柱子地往北躉。大概躉過六七根柱子,果真看到北邊有一排房子,是在原有柱子的中間砌上磚牆後,隔出來的一個巨大庫房。南邊的牆上開有四扇窗子,大門開在東邊。
楊興宇像特務一樣蹲在一根柱子後邊,往北致細觀察著庫房周圍的地形地勢。他四下地掃視著,想尋找一根能從背後把人打昏的棍子——出其不意地擊打倉庫保管員的後腦勺,要一記將他打昏。
但他掃來掃去,目光所及的區域內,一片片平坦的水泥地上,光光的什麼也沒有。不要說一根木棍了,就是一根細竹竿也沒有。
楊興宇不死心,貓腰躉到東邊一根柱子的後邊,去觀察庫房門口的情況。庫房的大門開著,但門口一個人也沒有。
楊興宇貓在柱子後邊,耐心地等待著。他想看一看庫房保管員的模樣,才決定對策。等了十多分鍾,一個人終於從裏邊走了出來。
楊興宇一看,就改變了原來的注意。因為這個庫房保管員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頭發花白,臉色平和,看上去是個善良的老人。
你怎麼能打昏這樣一個老人呢?楊興宇心裏自責地想,幸虧你下來看一看,否則很可能會幹出一件錯事。要是你輕重掌握得不好,一記把他打死怎麼辦?或者打傷,打成植物人,你這不也是犯罪嗎?
不行,不能這樣幹。楊興宇否定了原來的主意後,又問,那怎麼才能通過他這一關,讓孫小琳和梁彩虹逃出去呢?
保管員朝四周張望了一會,就退進庫房裏去了。楊興宇就往後退回去,也是一根柱子一根柱子地往後躉,盡量避開探頭,蒙著臉,低著頭。
快要躉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楊興宇吃了一驚,連忙退到一根柱子的後邊,緊緊貼在那裏不動。他屏住呼吸,觀察著樓梯口的動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但沙沙的,踩得很輕,顯然是在謹慎地邊觀察邊下來。一個女孩先出現在他的視線裏,她不是別人,正是梁彩虹。
她手裏拎著兩個包,貓著腰,鑽進樓梯的下麵,才朝四周觀望。沒有看到人,她才轉身朝著樓梯的上麵輕輕咳了一聲。
蹲在樓梯上的人下來了,她就是孫小琳。楊興宇好激動,真想走出去,把她抱在懷裏,用最溫柔的吻,給她受到驚嚇和傷害的身心以撫慰。可為了安全,他沒有立刻走出去。
梁彩虹鬼精鬼精地抓住孫小琳的手,蹲下來,屏住呼吸,諦聽著地下室裏的動靜。眼睛四顧掃視,捕捉著異常情況。
楊興宇屏住呼吸,緊貼在柱子壁上不動。他要等她們走進那個隱避的角落,才過去找她們。
梁彩虹聽了一會,沒有聽到異常的聲響,也沒有看到可疑的敵情,就拉著孫小琳貓腰走出樓梯,轉過牆角走過去。右邊第三根柱子的後邊,就是他們約會的地方。
聽聲音,她們已經走進那個牆角,把東西輕輕放了下來,但她們沒有說話。楊興宇連忙像爬一樣鑽進樓梯的下麵,然後迅速轉過牆角,蹲著身朝第三根柱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