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係列審判程序,三個月後,經最高人民法院核準,判處徐林祥死刑,剝奪正當權利終生。那天公開宣判後,就將他押赴刑場,執行死刑。
這件事在培訓學校和華隆集團的所有員工中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反響。但韓少良因為沒來得及實施他那個錯誤決定,沒有受到影響。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說,小琳和楊興宇和正直行為,客觀上保護了韓少良。
而韓少良卻還在暗地裏調查這個報案的人,他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小琳,又在實施一種恩將仇報的腐敗行為。但小琳和楊興宇這時心裏更加踏實,越來越不怕他了。
這是暑期裏的一天,也就是徐林祥被抓走後的第二十五天,朱金和有些激動地隨韓總裁到培訓學校跟茅校長辦理移交手續,開始踏上一段新的人生和情感旅程。
這天上午十點,韓總裁的寶馬車徐徐開進這個位於郊區的校園。校園裏空曠無人,寂靜無聲。迎接他們的除了門房裏老仇好奇的目光,就是後麵樹林裏一片歡快的蟬鳴聲。
朱金和從韓總裁的豪華車裏鑽出去,不聲不響地跟在韓總裁的後麵,走上二樓,朝最東頭的校長室走去。
他來這裏兼過一個學期的公文寫作課,盡管對學校的教學管理還比較陌生,但對這個學校的環境卻比較熟悉。他每次來給文秘班的學生上課,都作了充分準備。不管學生的反映這麼樣,他也算是當過老師了。茅校長慕名請他來兼課,不僅讓他兼了兩千元的兼課費,還為他這次順利調來當校長打下了基礎。
韓總裁走進校長室,對正在收拾辦公桌的茅校長說:“茅校長,你已經在收拾了,好。”
一臉沮喪的茅校長見了來接管他權力的韓總裁和朱金和,強打起笑容說:“韓總裁,朱校長,你們坐一會吧,我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朱金和跟韓總裁在沙發上坐下來。韓總裁笑著對茅校長說:“學校裏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再在這裏呆下去,我們對上對下,都不好說。隻得先委屈你一下,去培訓處當副處長,降半級。以後有了機會再說,啊。”
茅校長一邊收拾一邊說:“都怪我自己不好,隻想著學校的發展,卻忽視了教師的思想工作。唉,最後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韓總裁的臉色陰沉下來:“最慘的是徐林祥,這次恐怕命都不保。要是你平時管得嚴一點,他也不至於走上這條不歸路。”
茅校長說:“想到徐林祥,我心裏確實很內疚,也感到自己真的有責任。”
韓總裁忽然壓低聲說:“這裏沒有外人。我覺得有些奇怪,這是誰報的案?”
茅校長也疑惑地說:“我也不清楚,警方怎麼會怎麼快就來抓人。我們向你彙報的第二天,應該沒有那麼快的。那天,警車突然開進來,把我嚇了一跳。”
韓總裁懷疑地說:“家長報案,也沒有那麼快啊。你不是認識那個姓馬的女生家嗎?什麼時候,你去問問看,是不是他們報的案?”
茅校長說:“好的,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去問一下。”
朱金和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有些複雜。他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事,韓總裁顯然在懷疑孫小琳和楊興宇夫妻倆,所以想調查他們跟他對著幹的證據,要是被他查到證據,他就會對他們進行報複。所以,他有些為難。他現在已經是韓總裁的人,當然應該幫著他。可是,他對孫小琳還沒有死心,楊興宇又是他的校友,他不能看著他們眼巴巴被韓總裁整倒。
這次,他能如此順利地當上培訓學校的校長,既是一種巧合,也是一種必然。從上次跟孫小琳在江海賓館外麵碰麵交涉以後,他就一直在等待。等待她能真的跟他見麵詳聊,卻一直杳無音訊。他曾給她發過一條短信,孫小琳卻委婉地回絕了他。後來,孫小琳就請了產假,就生孩子,就調到培訓學校去當教務處副主任,就沒有了見麵的機會。
他卻依然在暗中活動。他化了不小的代價,通過熟人請客送禮,偷偷往上跑官買官,一條線一直走到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