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順仁隻是你身體上的贏家。我的敏,是不是啊?朱金和在心裏拚命地安慰著自己,同時努力地用嘴巴和身體,把心中的愛情和力量都傾注到新娘身上。
“朱校長,你別傷感了,我的心是屬於你的,你才是真正的勝者。”朱金和仿佛聽到新娘在對他溫柔地嚶嚀。
“那我,真是太幸福了,我要好好地謝謝你。”朱金和在心裏回答一聲,便激動地把妻子當成了新娘。
身下躺著的不是妻子,而是他想像中的新娘。所以今晚,他竟然一反常態地越戰越勇。
結束以後,朱金和還不忘剛才的話題:“我們結婚時,倒是童男女孩。現在的年輕人,就不一定了。”
妻滿足地望著他說:“拉倒吧,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結婚前,你就沒來騷擾過人家?那晚就熬不住,哼。”
朱金和說:“那不算的,擁抱接吻,怎麼能算呢?”心裏則想,那妻子是不是愛情的真正贏家呢?她不也跟陶順仁一樣嗎?
不,你的心已經屬於孫敏敏,而孫敏敏的心真正屬於你。還不一定啊,隻有讓時間和實踐來檢驗吧!
從此以後,朱金和與妻子過那種生活,越來越靈肉分離了。肉屬於妻,靈卻在孫敏敏的身上。但這個分離的度,他掌握得很好,可謂恰到好處,爐火純青。他既沒有讓妻子感覺出來,自己隻得到一個沒有意義的肉體而已;又能於冥冥之中,讓孫敏敏切切實實感受到他越來越近的靈,與肉合而為一的真實的靈,而非隻是虛無飄渺的魂。
婚後,陶順仁仿佛真的變成了一個新人。不僅麵貌煥然一新,而且心情舒暢,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幸福和得意。
陶順仁沒有想到,如此美麗的一個女孩,竟然不是一個真正的女孩。他原本有這個心理準備,因為他自己也不是童男。以前的孫敏敏,他可以不管。隻要結婚以後,她不給自己戴綠帽子就行了。
新婚之夜,他上去初試丈夫的義務和權利。那晚人走光後,洞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他們互相望望,覺得有些別扭。陶順仁看著嬌嫩欲滴的新娘,立在床前,不知怎麼辦好。
倒是新娘顯得老練一些。她不慌不忙地鋪開被子,脫了衣服鑽進去,兩眼望著房頂出神。她靜靜地等待著,好像在想什麼心事。
陶順仁以為已經有了這方麵的經驗。管它呢?隻要她婚後真正屬於我就行了。於是,他像珍惜一件珍貴的瓷器一樣,愣愣地看著她裸露在被子外的酥胸和俏臉,不敢輕易動手。
過了一會,新娘不解地看著他說:“你還呆著幹嘛呀?”
陶順仁這才笨手笨腳地脫了衣服,鑽進去,摟住她又涼又滑的身子,手忙腳亂起來。他不是童男,很有經驗,在大學裏就跟一個女同學過過多次了,但他不敢暴露出來,故作一副慌亂無措的童男模樣。
可隻一會兒,陶順仁就忍耐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湊上去吻她的臉。陶順仁雖然經驗豐富,卻還是沒有掌握好火候。
蜜月期間,陶順仁沒完沒了地跟她做那種事。一天好幾次,真想跟她融為一體,永不分離。陶順仁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占有了她,是個真正的男人,愛情的贏家。所以他越來越愛她了。他努力盡著一個做丈夫的責任,關愛她,體貼她,想更加牢固地擁有她,真正贏得她的芳心。
這樣,陶順仁的心理壓力也就越來越大。因為對孫敏敏愛得越深,他的自卑感就越強。陶順仁明白,男人沒有出息,就得不到女人的愛,更征服不了她的心。尤其是漂亮高傲的女人,絕對不會愛一個平庸的男人,更不會滿足一般的生活而不變心。
因此,從朱金和給他說媒起,他就開始了努力。他深知,要讓孫敏敏看得起自己,並真正贏得她的愛,就必須幹出成績來,改變自己的地位。
於是,陶順仁刻苦鑽研教材教法,認真上好每一節課,起早貪晚地埋頭苦幹。在政治上表現積極,主動向校長及自己的媒人朱金和靠攏,有時甚至還想著法子討好朱金和。他也積極參加學校各項活動,想使自己所帶的班級在各項比賽中取得優異成績。然而,他不能完全如願,還常常事與願違。
這天,陶順仁心情沉悶地回到家,隻顧燒飯做菜。做好,他把菜盛到桌子上,叫了孫敏敏一聲,就自顧自悶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