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順仁漲紅臉表達感激時,孫敏敏深深地注視了他一眼,將心裏的感激與愛意全部傾注其中,“我們都是你的人,以後不管什麼事,我們都聽你的。”
朱金和心領神會,不露聲色地說:“這消息到你們為止,不要對任何人說。”說著心滿意足地站起來,邊往外走邊說,“不打攪你們了,我走了。”
陶順仁小心翼翼地涎笑著說:“朱校長,再坐會吧,我,真不知怎麼報答你才好。”
朱金和看了孫敏敏一眼,所有的意思都在這一眼中:其實,我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你知道嗎?
他走出去時,孫敏敏含情脈脈地盯著他,柔聲說:“朱校長,以後有空,多來坐坐,啊。”
聽著這帶有暗示性的話,朱金和亢奮不已,真想立刻就返身去擁抱她。可他不能這麼做,他在職位上是校長,身份上又是他們的媒人,但在感情上,他隻能是一個賊。他不能公開要,隻能偷。即使再迫切,也隻能偷。他現在就想去偷她,不,是偷他的妻子。偷就要有個隱蔽的地點,就要在一個他,不,是所有別人都不知道的時間裏進行。
這是個風雨交加的天氣,可謂是淫雨霏霏。這樣的天氣讓人特別懷春思情。是的,朱金和特別想在這樣的天氣裏跟孫敏敏偷一次情。
這天下午,上第二節課的時候,他坐在辦公室裏,看著窗外風雨中飄搖的樹木,忽然情思湧動,強烈地想念起孫小琳和孫敏敏來。他知道孫小琳不可能,就想去偷孫敏敏。他癡迷地想了一會,就站起來,走出去看她。
孫敏敏不在教務處辦公室裏。他再去專業組看陶順仁,也不在辦公室裏。他們都去了哪裏?難道都在上課?他回到校長室,給孫敏敏發了一條微信:你在哪裏?我想見你。
遲遲到不到她的回複。他想打她的手機,可是不敢。他們約定過,沒有特殊情況,不打各自的手機。發了微信,看後也要馬上刪除。
他憋不住,就去樓上教室找她。他走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他走下樓梯,往後麵的操場上看去,見孫敏敏正撐著一把傘從宿舍裏走來。他趕緊回到辦公室裏拿了一把傘,下樓向她迎過去。
這段路位於學校操場的西側,隱在那排教師辦公室的後邊,是從辦公室到宿舍去的必經之路。路的兩邊有兩排梧桐,梧桐繁茂的枝葉籠住了整個水泥路麵。
朱金和慢慢地在那段路上走著,心裏有些激動。孫敏敏似乎也發現了他,將傘遮住上身向他走來。這時,路上沒有別人,隻有他倆。
雨很大。雨點打在傘上,聲音像急促的鼓點,響成繁密的一片。
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一起,相距一米多遠站住。雨簾把他們與世界隔開了。他們麵對麵站在雨中,目光穿過雨幕,緊緊絞在一起。
孫敏敏高聳的胸脯起伏著,臉漲得通紅,低聲說:“他家裏有點事,回去了。我正準備跟你去說呢。”
“哦。”朱金和說,“你收到我微信沒有?”
孫敏敏說:“沒有。我手機放在包裏,在辦公桌上。”
朱金和說:“那你趕緊去拿一下。我這會兒特別想見你。”
孫敏敏說:“好吧,那等一會,我先回家,等你。這時候,四樓上一個人也沒有。”沒等他回答,就與他察肩而過,往教學大樓走去。
朱金和的心怦怦直跳。望著她在雨中向宿舍區走去的倩影,他喉幹舌燥,緊張極了。他已經有兩個多星期沒與她幽會了,好想她啊。他的臉火熱,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呼吸也不暢了。
朱金和鎮靜了一下,等孫敏敏走進大樓去了,他才轉身往回走。走到辦公室裏,他坐著呆了一會,看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聽隔壁孫敏敏已經出門了,他又耐心等了一會,才悄悄關了辦公室門,撐雨傘遮住火熱的臉,下樓往後麵的宿舍樓走去。
短短的一段路,朱金和覺得非常漫長,走了很長時間。走到宿舍樓下,他緊張得嘴唇發幹。一步一步往上走去,走到四樓,他的心跳得更快。
畢竟這是第一次到她的新房裏去偷腥。萬一被人發現,或者她丈夫中途殺個回馬槍,那他們就完了。
走到孫敏敏的新房前,朱金和停下來,上下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沒人後,才穩了穩心跳,舉手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