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蓓蕾正式辭職的那天,也就是韓少良來給她買房子車子的那天,她的手機卡換了。舊的那個號碼永遠也打不通了,新的號碼還是一個空白。
龔蓓蕾已經成了一個新人,割斷了與以前的一切聯係,她完全成了一個神秘的美女,一個新創辦的房產公司的法人,漂亮迷人的總經理。
但是龔蓓蕾很謹慎,也有些害怕。她是個很要麵子的女孩,也是一個特別在意別人對自己看法的女孩。因此她最怕別人議論,所以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每次韓少良到她這裏來幽會,也不能叫幽會,應該叫回家。這裏就是他暗中的家。韓少良每次來,也是偷偷摸摸,小心謹慎的。他要看好後麵沒有人在意他,或者跟蹤他,他才開著車子有意轉一圈,再開進這個小區,走進這個隱秘的家。
正是這種特殊的身份,這種特務接頭一樣的幽會,才使他們每次相見,都顯得異常興奮和激動。總是先熱烈地擁抱親吻,然後愛一次,才吃飯,或者交談,辦事。
過一會興致來了,再深入細致地愛一次。
韓少良離開前,還會跟她激情纏綿一回。而每次他要離開,龔蓓蕾都會不厭其煩地叮囑他小心,不要被人發現。
現在,龔蓓蕾手腳麻利地做了五個菜,還沒有做完,門上就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
龔蓓蕾知道韓少良來了,心裏不可遏製地激動起來。但她逼自己不要顯得過於急切,不回頭去看他。
韓少良一進門,不聲不響地放了皮包,朝她走過來。
龔蓓蕾的後腦勺看到了他挺拔的身影,感覺到了他越來越逼近的男人氣息。正在韓少良要跨進廚房門的時候,她才恰到好處地回頭衝他柔聲說:“回來啦。”
龔蓓蕾有意用一個妻子的口氣說這句話,目的是進一步提醒他,這裏是他的家,讓他不要忘了,更不要把到這裏當成偷腥的旅館。
韓少良沒有應答,而是有些猴急地從背後抱住她:“蓓蕾,你想死我了。把手裏的活放下來,我們先來一次。”
“嗯。”龔蓓蕾聽話裏關了煤氣灶,洗了洗手,把身上的飯褡脫下來,然後返身摟住他,跟他接吻。
韓少良太急切了,還沒走到床前,就把她撲倒在床上:“蓓蕾,我現在,真的愛上你了,你呢?你愛我嗎?”
“我也一樣,越來越喜歡你了,我會慢慢愛上你的。”龔蓓蕾也很激動,卻還是不肯說假話。因為他還隻是對他有好感而已,所以嘴裏還說不出一個“愛”字來。
龔蓓蕾如此激情勃發,實際上還隻是女人的一種本能罷了。女人跟男人一樣,也是有欲望的。這種欲望一旦被激發出來,就會變得非常強烈,有的甚至比男人還要厲害。隻是有人壓抑自己,顯得矜持而保守,有人隨性而發,顯得直率而瘋狂。
現在,龔蓓蕾也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變得那樣地直率而瘋狂。偷腥老手韓少良顛得像一艘風浪中的小船,搖擺不定:“蓓蕾,你越來越性感,迷人了,我真的,愛死你了……”
結束後,他們才穿了衣服出去吃飯。其實龔蓓蕾也會喝酒,酒量還不小。以前跟他一起吃飯時,是怕他酒後亂性,自己也失去控製,才滴酒不沾的。現在她不怕了,還想借酒助性呢,所以就跟他對飲起來。
他們邊喝邊說著公司裏的一些事情,使得這套隱秘房子裏的酒味和情意越來越濃。喝到情深意濃時,龔蓓蕾才委婉地說:“少良,不知道怎麼的,我心裏一直不太踏實。真的,你每次來,我都有些害怕。”
韓少良看著她問:“害怕什麼?”
龔蓓蕾說:“害怕你進來不久,我們正在親熱,突然有人來敲門,然後衝進來。”
“你這是庸人自擾。”韓少良嘴上說得很硬,神情卻也有些發愣。
是的,龔蓓蕾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隻要他沒有正式離婚,這個危險是絕對存在的。
其實,韓少良心裏也非常清楚,要是在離婚前,被他的黃臉婆抓到,或者被別人發現,那他們的公司,他們的關係,還有他的政治前途都有很大的危險。
所以平時,韓少良也是很小心的。不用龔蓓蕾提醒,他一直都非常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