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說,李錦明又在他的掌控之下,那麼他到底在哪裏呢?總不可能在總部吧?現在許多事,龔蓓蕾都隻能在心裏猜測,不能問韓少良,也不能向別人打聽。她一直隱藏在下麵幾個分公司裏,平時很少關心總部的情況,更不要說去總部看看了。
這個報案的人是不是李錦明呢?他難道對我還沒有死心?龔蓓蕾一直想在心裏抹去他,卻總是抹不掉。不僅抹不掉,還常常想起他呢。
奇怪的是,有時韓少良騎在她身上虐待時,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李錦明。想起跟他在一起時溫馨而美好的情景。
物質上的富有的,精神上蒼白的。要是真的跟韓少良結婚,那我這一生,就再也不會有真正的幸福了。
龔蓓蕾其實也一直想打聽李錦明的情況,或者主動打電話跟他聯係,把新的手機號碼告訴他。可是她又害怕真這樣的話,李錦明與韓少良之間爆發激烈的衝突。那樣,不僅李錦明要吃虧,他們三個人都要受傷,那可真是三敗俱用傷啊。
是的,韓少良厲害,李錦明也不是好惹的!這一點,她知道,所以她在他們兩個人中間隻能選一個。
兩人無話可說,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過了好一會,韓少良才對她說:“你去弄飯吧,今天,我不去總部了。”
“不去總部了?”龔蓓蕾又不解了,“為什麼呀?你已經來過了,還不去總部幹什麼?”
韓少良不高興了:“你少問一些為什麼好不好?我不去,總有不去的理由,沒有必要都告訴你吧?算了,你又不開心了,那就告訴你吧。今天,有人要到總部來問我要錢,我要躲一下他。”
他不想告訴她,他是怕公安內部那個有權人物,沒有給他疏通好關節,警察還等在總部抓他。
龔蓓蕾還是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就起身去燒菜弄飯。她一個人在廚房裏燒著菜,想想這不人不鬼的生活,一直受韓少良的蒙騙,以及難以啟齒的那種生活。特別是想起李錦明可能已經受韓少良傷害的情況,不禁悲從心升,又一次偷偷落淚了。
中午,他們兩人正在桌上沉悶地吃著飯,韓少良的手機響了,他一看,就站出來,到外麵的陽台上去接聽。
龔蓓蕾生氣極了,但還是豎起耳朵偷聽,隻聽韓少良壓抑著聲音說:“丁局,你幫我問過了,嗯,嗯,哪裏?不是我搞的,我怎麼會關押他呢?更不會逼他寫一百萬的欠條,那都是馬小寶借我的名義,在外麵瞎搞的。對,對,我負有領導責任。錢,五十萬?沒問題,隻要你幫我擺平這件事就行。馬小寶?這家夥太不像話了,你們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對,我氣死了,還保他幹什麼?”
龔蓓蕾忘了吃飯,屏著呼吸偷聽著。
韓少良的聲音更低了:“還有一件事,我想再麻煩你一下。呃,就是幫我問一下,這是誰報的案?對,這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相當重要。我懷疑,我公司裏有內鬼,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被他搞了一下,這次報案,是不是一個人做的?我要盡快查到他,否則,我就不得安寧。我再加你五十萬,你拿去給他們分分,怎麼樣?好,好,那我等你的消息。現在,我可以去總部上班了吧?他們不會再來了?嗯,好,丁局,謝謝你。”
龔蓓蕾馬上搛菜吃起來。表麵上裝作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生氣地對走進來的韓少良,說:“什麼神秘電話?要瞞著我,跑到外麵去接,是不是哪個新情人打來的?”
她嘴上這樣說,心裏則有些不安地想,關押?韓少良和馬小寶關押誰呢?是不是李錦明?
韓少良在電話裏說,有人已經搞過他了,現在又偷偷報了案,這兩次行動是不是一個人所為,是不是李錦明呢?他說是內鬼,難道李錦明又到了總部?
龔蓓蕾想到這裏,心裏更加緊張,高聳的胸脯起伏起來。我要想法打聽一下,如果李錦明真的在總部,那麼,這個所謂的“內鬼”很可能就是他。是的,憑李錦明的脾氣和個性,他一定會在暗中查找我的。查不到,他就采用打進公司的方式來查我?難道他真的對我這麼有情?
現在,韓少良出錢讓公安局裏的人,查這個報案的人。他出五十萬,擺平綁架這件事,再加五十萬,查那個報案的人。韓少良也真夠慷慨的,這充分說明了他對這個“內鬼”的恐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