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說:“龔總不在。”
“她到哪裏去了,你知道嗎?”施菊香盡量以委婉的口氣問。
“她很長時間沒來了,不知道在哪裏,你是?”女孩反問。
“那就算了。”施菊香這才掛了電話。於是,她對韓少良和龔蓓蕾更加懷疑了,就決定非弄清楚他們的真相不可,所以今天她才決定跟蹤他的。
盡管施菊香有了三四年的駕齡,但平時開車都是很謹慎的,很少開到一百二十碼以上。今天,她真是瘋了,不要命了。她盯住丈夫的寶馬車,咬緊牙關一路狂追。
女人發起狠來,身上也會爆發出無窮的潛力。韓少良開得再快,都被她緊緊咬住,跟上了。韓少良熟練地在那些集裝廂之類的大車之間繞來繞去穿行,她也遠遠地跟著他,不要命地在大車間穿行。
一個多小時以後,韓少良的車子終於慢下來,很快就到了收費口。施菊香跟著慢下來,然後瞄準車輛少的那排插上去,又縮短了與韓少良的一段距離。
韓少良沒有發現她,出了收費口,就往市區裏駛去。施菊香追得有些累,也冷靜了一些,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了。
韓少良拐上一條大路,施菊香隻隔著他十二三輛的車子,距離不遠。可是,在進入市區後,韓少良拐來拐去沒有規則地開,開到大京西路路口時,施菊香吃了紅燈,韓少良一直往西開去,一會兒就消失在車流中。
紅燈過後,她快速追過去,卻怎麼也找不見韓少良的車子。她又激動起來,臉發著燒,胸脯呼呼起伏,開著車子在街道上轉來轉去尋找他。她一邊開車,一邊睜大兩眼,透過車窗,在街道上掃來掃去,搜尋那輛熟悉的寶馬車。
她找了半個多小時,沒有發現寶馬車的蹤影,就拿出手機打他電話,通了,他卻還是怎麼也不接。
停了幾分鍾,施菊香再次打他的手機,卻已經關機了。
這個混蛋,想幹什麼?她氣得罵了一句,把手機重重地甩在副駕駛位置上。
她心裏難過極了,真想大哭一場,身上一點勁也沒了。她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把車子停了,靠在車椅上發呆。她眼睛濕了,為了這個丈夫,她不知哭過多少回了,幾乎把眼淚都哭幹了。
但為了自己應得的利益和財產,她還不想跟他離婚,還要跟他較量下去。所以,她變得越來越堅強了。不像剛開始的時候,動不動就哭成淚人兒。
她沒心思回去了,決定找個賓館住下來。等晚上,或者明天,再給他打電話,跟他交涉。他要是再不接電話,我就用公司電話打他,他隻要打了,我不罵他個狗血噴頭,就不姓施。
這樣想著,她就開車去附近找了一家三星級賓館,進去登記住下來。然後一個人出去,到一個小飯店裏吃了一碗麵。不想吃什麼,吃不下,氣都氣飽了。回到房間,她心裏有些亂,就坐在床上看電視。
看著,看著,她突然看到一個電視節目裏,說到私家偵探的情況,心裏一動:對呀,我也可以通過私家偵探,偵探韓少良在南陵的公司情況,以及跟龔蓓蕾的關係。嗯,這樣,就省得我那麼累地跟蹤他了。
說幹就幹。她馬上下床,打開那台電腦,上網搜索南陵的私家偵探公司。通過百度一搜索,居然有好幾家。她抄了其中三家公司的聯係電話和手機號碼,分別打過去詢問。
通過在電話裏的谘詢和比較,最後,她選定一家她認為最好的公司,馬上約他們見麵。那家公司一個負責人態度非常好,答應晚上就來跟她見麵。她馬上就把自己的賓館名稱和房間號告訴了他。
七點半左右,她的門上就響起敲門聲。她從床上站起來去開門,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門框裏。
他彬彬有禮地說:“你就是施女士?我姓丁,剛才通過電話的。”
施菊香把他讓進房間,虛掩上門,就跟他具體談了起來。她在進一步了解了私家偵探的相關情況後,再把自己的情況和要求說了說,然後商談價格。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最後以六萬元的價格成交,兩人當即就簽訂了一份委托調查和有關保密的協議。
協議是私家偵探公司印製的,隻要填一填,雙方簽字就行了。簽好協議,施菊香按照協議規定,交了百分之十六千元的定金。那個負責人收了錢,就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