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蓓蕾愣愣地打量著她,細致看,她確實是很標致的。年輕的時候,她也是一個不比她差多少的美女。唉,這個韓少良真是作薛啊,這麼好的妻子不愛惜,卻在外麵到處拈花惹草,誘占女孩,霸為情人,冷落發妻。這樣的男人,還值得你去愛嗎?
“我問你,你跟韓少良真的隻是合作夥伴?”施菊香忽然咄咄逼人地盯著她問。
出於一個沒有正式出嫁的女孩子的本能,龔蓓蕾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說:“是的,我們隻是事業上的合作夥伴。”
她知道,這種事是不能承認的。一承認,哪還了得?女人的嫉妒心是天生的,嫉恨起來,什麼事情也做得出來的,最毒婦人心哪。所以,隻要不是被人捉奸在床,隻要沒有證據在她手上,就千萬不能承認。
施菊香嘲諷地一提嘴角:“是嗎?你們有這麼好?哼,一個大美女,一隻大色男,能相安無事?那真是一對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倒可以給你們樹碑立傳了。”
“我們,真的沒什麼。”龔蓓蕾還是矢口否認,但眼睛已經不敢看她了。
施菊香依然比較平靜:“對於你,我還有些相信,因為你是一個有學曆的美女,用不著靠出賣身體來安身立命,積聚錢財,謀求發展。但他,我就不相信了。因為他是我的丈夫,我是很了解他的。而且自從他下海到了江南以後,就徹底變了,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他了。他根本就沒有我這個發妻,也沒有這個家。”
龔蓓蕾的頭終於垂了下來。從施菊香的角度來說,她是個名符其實的第三者,或者叫小三。麵對如此冷靜理智的情敵,她感到很意外,也很不安,更為自己的行為深感恥辱和內疚。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施菊香像跟一個小姐妹聊天一樣,稍微有些激動地說,“我可以這樣說,你絕對不是看上他這個人,才愛上他,或者說是跟他好的。而是看上他的權和錢,對不對?我不知道開始的時候,是你吸引他,還是他誘惑你?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你想利用他的權和錢,發展自己,實現理想,是不是?”
龔蓓蕾惶恐不安抬起頭,眼睛定定地看著她說:“不是這樣的,其實。”
施菊香繼續喋喋不休說:“你跟他是什麼時候好上的?在紅茂集團的時候,還是你下海以後?如果是紅茂集團,那你就是看中他的權,如果是你以海以後,那就是看中他的錢。”
“不是的,真的不是這樣的。”龔蓓蕾有些著急地搖頭否認,“是他。”
當過市衛生局醫政科科長的施菊香,說話的邏輯性很強:“那你的心裏是怎麼想的呢?是不是想讓他跟我離婚,然後跟他正式結婚?成為他的合法妻子。我想是的,因為你以前的兩個男友都來公司找過你,正好都撞在了我的手裏。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故意等我的。目的都是想通過我,找到你,挽回你突然變了的心,回到他們身邊去。”
“什麼?兩個男朋友?”龔蓓蕾驚訝地瞪大眼睛,“我哪來兩個男朋友,要說有,也隻有一個啊。我隻對以前在蒙麗集團工作過的,一個叫李錦明的男人有過好感,但我們沒有確定過關係,更沒有發生過什麼。哪來的兩個男朋友啊?另一個是誰?”
“另一個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小夥子。”施菊香邊回想,邊告訴她說,“上個星期,他候在蒙麗集團總部的樓下,等我開著車出去,他連忙上來攔住我問,你知道龔蓓蕾在哪裏嗎?”
“奇怪,我不認識這個人啊。”龔蓓蕾的心裏更加慌亂起來,我的天,她的背後真的還有別人在活動。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施菊香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有一條可以肯定,你在回避你以前的男朋友?為什麼回避他們呢?當然是想跟韓少良修成正果,對不對?我就不說偷成正果了,那樣太難聽點。”
“不是的。”龔蓓蕾越發著急了。她提高聲音,想為自己爭辯。
“你不要不承認。”施菊香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這個,從另外一個角度,也可以得到證實的。自從韓少良下海以後,他一直在逼我離婚,一直在回避我,甚至連夫妻生活都不肯跟我過。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你身上。我估計,他是真心喜歡你的,也是想跟你結婚的。但我堅決不同意離婚,他沒有辦法。為什麼呢?我可以坦誠地告訴你,因為他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