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伸出自己稍顯粗糙的雙手:“你看,我把指甲留得多長。我想見到你以後,要是你像我想像的那樣,是個不要臉的小妖精,小騷貨,我就撲上來,抓破你的臉皮,抓瞎你的眼睛。”
龔蓓蕾一看她十個尖尖的長指甲,就嚇得臉色頓變:“啊?好嚇人哪,我。”她坐在而椅子上的身子往一處直縮。
施菊香收起指甲說:“現在,我改變了想法,不僅不再抓你的臉,還考慮成全你。真的,我不是成全他,而是成全你。”
“成全我?”龔蓓蕾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施菊香說:“我可以跟他離婚,讓你們正式結婚,然後做一對公開的老夫少妻,恩恩愛愛地過到老。但我有個條件,就是他得把一半的財產分給我,否則,我是不會同意的。”
“不。”龔蓓蕾有些驚恐地叫了起來,“我,我早已改變了這個想法,真的。我現在根本不想跟他結婚,而想立刻跟他斷絕那種不正當的關係。因為他,太讓人失望了。跟他在一起,除了錢多,物質豐富以外,沒有多少幸福可言。”
“是嗎?”施菊香也意外地瞪大了眼睛,“你真的不想他的財產了?”
“師母,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龔蓓蕾再次強調說,“我本來就不是為了貪他的財產,才跟他這樣的。我是被他強暴後,被迫這樣的啊。”
“那麼,你能離開他嗎?”施菊香馬上得寸進尺地追問,“你可以另立門戶,或者幹脆到國外去。你現在,又不是沒有錢。”
龔蓓蕾迎視著她逼人的目光:“說心裏話,我願意這樣做。可是,他能同意嗎?能把應該歸我的錢給我嗎?”
龔蓓蕾真想把韓少良搞南陵子公司的真正意圖告訴她,可她細致一想,覺得現在還不能這樣做。要真的這樣做,另外三個股東很快就會知道,那麼,蒙麗集團馬上就會完蛋。
施菊香沉默了。是啊,這樣做,不光是拆散他們的情人關係,還是在拆分蒙麗集團啊,韓少良能同意嗎?
龔蓓蕾繼續不顧一切地坦露心聲:“隻要他肯給我一筆錢,哪怕少一點也行,或者給我一二個分公司,我就離開他,離開蒙麗集團。”
她說這個話,是有很大風險的。要是被韓少良知道,她就會有受到韓少良打擊排擠,甚至踢出蒙麗集團的危險。
沒想到的是,她的這些話,當然,還有以後的一些舉動,讓韓少良大為惱怒,動了殺心。他居然在暗中雇傭殺手,采用製造車禍的方式謀殺她。
美麗善良的龔蓓蕾命懸一線啊!
施菊香想了好一會,才轉回頭對她說:“不管怎麼樣,現在,應該讓他在你我兩人之間作個抉擇了。要你,他得把屬於他的一半財產分給我;要我,他應該把屬於你的財產劃給你。”
龔蓓蕾默默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施菊香又出人意料地說:“如果是後者,我可以出來為你說話,或者作證。要是前者,我起訴到法庭,你能出庭為我作證嗎?”
龔蓓蕾想了想,堅決地說:“能,我一定為你出庭作證。”
“好,有你這句話,龔蓓蕾,我更加對你刮目相看了。”施菊香有些激動地說著,神秘地拉開放在膝蓋上的包,從裏麵拿出一個火柴盒一樣的小東西,現給她看,“你看,這是什麼?”
龔蓓蕾開始沒有反映過來,待她明白這是竊聽器時,不禁大驚失色:“啊?你搞了竊聽?天哪,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不用怕。”施菊香安慰她說,“你說的都是實話,就不用怕。其實,這裏的錄音,對你,對我,對他,甚至對另外一些人,說不定,將來都會派上用場的。”
龔蓓蕾像不認識她似地,重新打量著這個越來越顯得詭秘卻又善良的女人,感覺她的形像突然變得光鮮起來。
施菊香繼續神秘地問:“你知道,我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嗎?”
龔蓓蕾更加好奇地看著她。
施菊香說:“我下海後,一直在觀察和監視他,也跟蹤過他。上個星期三,他要出去,卻騙我說是去市裏開會,我就開車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