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良沉默了一會,才抬起頭問:“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準備怎麼辦?”
“這也是我要問你的。”施菊香還是要掌握主動,她必須先知道他的態度,才能決定采取下一步的對策,“你考慮怎麼辦?簡單點說,是要龔蓓蕾,還是要我?今天,我們就作個了斷!”
韓少良呆住了,他陷入了兩難境地。其實,這個問題也一直是困繞在他心頭最為棘手的問題。這樣的事情,他知道遲早會來,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讓他陷入被動抉擇的尷尬。
現在,在感情和婚姻上,放在她麵前的有三條路:一是要龔蓓蕾,跟施菊香離婚,二是要施菊香,跟龔蓓蕾斷絕關係,三是兩人都不要,另找新人。
但無論走哪條路,他都有很大的危險。要龔蓓蕾,他就要分一半的財產給施菊香,而且還存在被施菊香舉報他的可能。因為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隻要她去紀檢部門一舉報,他馬上就會完蛋。這也是他一直不敢跟她硬來,而是耐著性子忍著她的重要原因。
要施菊香,他實在不能在感情上再接納她,更何況還存在著被龔蓓蕾分割公司和舉報他的危險。盡管在外人看來,施菊香也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少婦,可在他的身邊,比她鮮嫩美麗得多的女孩很多。他甚至搞都搞不過來,哪裏還有興致搞老菜皮啊?
所以,晚上跟她睡在一張床上,他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有時,被她懇求和撩撥得沒有辦法,他才強打起精神,應付她一下。
即使能忍耐,以後用搞新情人的辦法來彌補這個欠缺,可龔蓓蕾怎麼辦呢?她手裏也有他致命的證據。所以他想過,要活得安全,並且保持自己的事業,她們兩個女人中,必須有一個徹底消失才行,或者兩個人都消失。
同時消滅兩個女人,太殘忍,也太危險,他暫時還做不出來。所以他想來想去,還是跟著感情走,決定要龔蓓蕾。因此,他才偷偷在南陵辦了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公司——建了一個小金庫,準備把屬於自己的錢財慢慢都轉到這裏來。轉移得差不多了,才與施菊香離婚。施菊香不肯,他就用錢買通法官,讓他判離。
要是施菊香想不通,要去有關部門舉報他,那麼,他就對她不客氣了,隻好采用非常的手段,讓她永遠閉嘴。
所以,他趁上次施菊香吵著要辭職的機會,把兒子弄到了國外,又讓她帶著東西去監獄看望吳興隆。帶去的包裹中,有一件內衣上浸泡有一種特殊的毒液。吳興隆隻要穿上這件內衣,就會慢慢中毒,在一二個月內發病死亡。
吳興隆應該已經中毒了吧?!
沒想到,施菊香竟然先他一步,查到了他的小金庫——南陵公司。而且好像已經跟龔蓓蕾達成了聯盟,龔蓓蕾把許多秘密都告訴了他。這讓他深感意外,很是驚慌,甚至還有些恐懼。是的,要是她們兩人聯合起來對付他,那他就難以招架了。
那走第三條路還來得及嗎?他的腦子在快速轉著,把她們兩個危險人物都除掉,再找更加年輕美麗的新人行不行呢?新人是很好找的,他的視野中已經有了兩三個,可這兩個舊人不好除啊。
真的,一起除掉她們,危險實在是太大了。還是先除掉其中的一個,保險一點。那麼,除掉哪一個呢?這必須要在知道了龔蓓蕾的態度後才能定。如果,她還沒有背叛他的想法,那他就要先穩住她,然後跟她一起想辦法對付施菊香。
要是她已經有了反骨呢?那他就要先穩住施菊香,然後與她聯合起來,對付龔蓓蕾。看來隻有這樣了,一定要兩人對一人,才能有勝算的把握,一人對兩人,就沒有把握。
想到這裏,他裝作十分難過的樣子說:“呃,施菊香,這是一件大事,讓我考慮三天,再給你答複好不好?我承認,以前,有些地方,譬如,在外麵搞情人,對你不說實話,等等,我是做得不對,對不起你了。唉,一個男人,錢太多了是不好。看來,我是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施菊香有些警惕地看著他,腦子裏在猜測著他的真正想法。她吃不準他到底在想什麼,就說:“好吧,三天就三天,我希望你幹脆一點,不要再拖了,更不要再耍什麼花招。這樣,對你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