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清急得什麼似的,馬上拿出手機,要給程總打電話:“我要給程打電話,這樣不行,我們要馬上撒股,否則就完了。”
龔蓓蕾壓壓手說:“你慢點打,聽我把話就完。已經很危險了,韓總卻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自我感覺還很好。他大權獨攬,一個人控製著公司的財權,根本不把我這個總經理放在眼裏。你知道,他為什麼把我安排在外地的分公司去嗎?”
徐海清的臉色越來越嚴峻了:“為什麼?”
龔蓓蕾一不做二不休,除了不說她與韓少良以前的那種關係外,她要把所有想話的話全部說出來:“他想架空我,達到獨吞蒙麗集團的目的。”
“啊?不會吧?”徐海清有些不太相信,眼睛裏流露出她在與韓少良爭權奪利的懷疑。
龔蓓蕾說:“我發現他的陰謀後,就堅決要求回總部來工作。他沒辦法,答應了。可我真的回來了,他卻什麼事情也不給我幹,甚至還不讓我知道。”
“還有這樣的事?”徐海清感覺問題越來越大了,“他不是占了最大的股份嗎?還想要什麼啊”
龔蓓蕾垂下眼皮頓了一會,才告訴他說:“我告訴你吧,昨天,我跟他吵了一架,吵得很厲害。我讓他把應該屬於總經理幹的事交給我,他不肯;我要求他把南陵公司的事告訴你們三個股東,他不僅不同意,還罵我,指責我,你說我氣不氣?”
“韓總怎麼會這樣?”徐海清呆呆地說,“說實話,我們對他都是很敬重的,他的話,我們都很相信,從來沒有懷疑過。”
龔蓓蕾說:“所以說,看一個人,不能隻看表麵,看他說什麼話,而要看他的具體行動,看他做了些什麼?他搞南陵公司,我一點也不知道。知道後,我就表示反對,他卻一意孤行,還說我幼稚。”
徐海清呆呆地想一會,歎息一聲說:“唉,這樣的話,那就是一個陷阱了。讓我們入股,不是在騙我們的錢嗎?他把錢全部轉走後,弄一本假賬給我們看,說是虧本的,我們不是啞巴吃黃連嗎?”
“就是呀,所以我才急啊。”龔蓓蕾聽徐海清這樣一說,更加著急起來,“他現在把公司的財權掌握在他一個人手裏,到時,誰說得清啊?問題在於,他腐敗案發,那他掌管的這些財產,不都要被沒收嗎?”
“完了,徹底完了。”徐海清的頭腦比較簡單,他一聽,激動得放下筷子說,“我吃不下了,真是太氣人了。沒想到會這樣?我還一直以為,這次投股能賺大錢呢。”
龔蓓蕾繼續一步步引導著他說:“其實,蒙麗集團是賺了大錢的,我們的股本至少已經翻了五六倍。”
徐海清一聽翻了五六番,又急躁起來,他眼睛發亮地盯著龔蓓蕾說:“那龔總,你說怎麼辦?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才能拿到我們的股本和紅利?”
龔蓓蕾這才把今晚的真正目的說出來:“隻有把蒙麗集團的財權奪過來,起碼是雙控住,我們的股本和紅利才保險,你說是不是?”
徐海清的眼睛銳亮起來:“對,不能讓他一個人掌控。”
龔蓓蕾又倒了半杯飲料,喝了一口說:“要做到這一點,隻有你們出麵,逼他交出財務印章,重新聘請一個大家都信任的總賬會計才行。”
徐海清一擊桌子說:“好,我來聯係程老板,還有範老板,明天就去。”
“但要講究方式方法,暫時還不能跟他鬧僵。要是鬧得太僵的話,蒙麗集團很可能會走下坡路。”龔蓓蕾教著他說,“你們要以南陵公司為由頭,去問韓總。當然,不能說是我告訴你們的,而要說是聽別人說的。怎麼說,你最好要想出一個能讓他信服的說法來。”
“南陵公司,全名叫南陵新榮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然後,你們要當著他的麵,把我叫過去,裝作很生氣的樣子逼問我,我猶豫一會,才說出真相,這樣比較好。”
“好,就這麼辦。”徐海清高興地說,“明天上午,我就去跟程老板,還是範老板碰頭,商量這件事。”
“你一定要注意說話的技巧,程總跟韓總關係很好,你要當心。”龔蓓蕾叮囑他說,“等到了蒙麗集團,你們問出這個事實後,就要以這個為理由,讓公司健全財務製度,建立監督機製,再逼他交出財權和屬於總經理的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