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明說:“但我的話,很可能會成為事實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持清醒的頭腦,遇變不慌,處理不驚。”
“好吧,那我們就看誰說得準。”龔蓓蕾掛了電話,想來想去,覺得韓少良不太可能會有變化的,因為是他自己做得不好,哪還有臉刁難她?而且她有三個董事的支持,韓少良能把她怎麼樣?哼,今天上午,一向神氣活現的他,還不尷尬得無地自容?還不嚇得臉如土色?
九點十分了,韓少良應該到了吧?龔蓓蕾站起來到門外去看,董事長室的門還關著,她又退回去,忙自己的工作。
一直忙到十點,她再次站起來去看,韓少良的門還是關著。她以為韓少良還是怕難為情,像昨天下午一樣,關在裏邊,不敢出來。
她就走過去看,門關著。她推了一下,推不開;又擰了一下鎖把,擰不動;心裏一沉:怎麼搞的?他直到現在還沒來上班?
龔蓓蕾退回自己的辦公室,又等了一會,才拿出手機翻出韓少良的號碼,想問一問他在哪裏?
她撥了韓少良的號碼,手機裏竟傳來“你撥的號碼已關機”的聲音,她吃了一驚:奇怪,他在幹什麼哪?
過了一會,她再打,手機通了,卻沒人接。她一連打了四次,韓少良一次也不接,她的心才提起來,感覺這次真的又要被李錦明說中了。
但她還是不相信,韓少良就是對她實施報複,也不能這麼快,這麼直接啊。她想了想,馬上向辦公室走去。走進辦公室,她親切地問施菊香:“施主任,韓總到哪裏去了?”
辦公室副主任施菊香抬起頭,看著她說:“不知道啊?你打他手機嘛。”
龔蓓蕾說:“我打了好幾次了,他一次也不接,奇怪,他在幹什麼哪?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辦公室裏其它幾個人都呆呆地看著她,謹慎地一聲不吭。有的還神色曖昧,目光閃爍,似乎已經知道了昨天的事情。
施菊香不冷不熱地說:“你是總經理,他不在,你就作主嘛,找他幹什麼?”
龔蓓蕾愣愣地看著她,感覺她的態度也變了,這是昨天維權行動的反映?她不能多說什麼,咂著嘴轉身走出去,心裏已經明白了:韓少良真的在刁難她,報複她,給她臉色看。
她又不安起來,也有些緊張。但生性要強的她,隻是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辦公室裏,等待事態的發展。
她不想打電話給李錦明,把這個變化告訴他。再次被他說中,她覺得好沒臉。她也不肯打電話給顧總,她要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否則,會讓他們小瞧她的。
到下午四點多鍾,公司裏開始不斷地有人來問她:“龔總,韓總呢?”
她不好意思說對他們說不知道,也還不能說這樣的話:“你們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但她不能說謊,隻能有些尷尬地說:“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她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想法跟他聯係上,否則,蒙麗集團怎麼運作下去?明天再聯係不上他,事情就更多了。
到下班的時候,她再次打韓少良的手機,還是不接。她氣死了,這個人怎麼這麼啊?這難道隻是要給我臉色看嗎?這也是對公司的不負責任啊!
公司裏的員工都下班了,她卻沒心思回去,她急死了,再聯係不上他,明天公司怎麼辦?
公司裏已經沒人了,她再打韓少良的手機,通了,不接,她就不掛,一直讓它響。終於,韓少良不知是憋不過她,還是出於什麼考慮,接了。
龔蓓蕾激動地叫了起來:“韓總,你在哪裏呀?我都急死了,打了你這麼多電話,你怎麼不接啊?”
韓少良冷冷地說:“你找我幹什麼?你不是要權嗎?我現在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韓總,你怎麼這樣說話啊?”龔蓓蕾又氣又急,禁不住哭了起來。她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哪裏經不住一個擅於玩弄權術的老男人的折騰啊?
她“嗤嗤”抹著眼淚,有些可憐地說:“是我要奪你的權嗎?不是的,是你先奪了我的權,你自己做得太過分了,被顧總他們知道,才來這樣做的,你跟我漚什麼氣啊?我哪一點對不起你?你憑良心說,是你對不起我,還是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