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良還是很擔心:“要是她不肯上你的車呢?”
二毛信心十足:“我有辦法讓她上車的,你放心好了。”
韓少良說:“你要多準備幾種方案,第一套不行,就實行第二套。今天最好解決她,不能再拖了,我這邊情況很急。”
“沒問題。”二毛口氣顯得很輕鬆,“今天晚上八點鍾之前,我保證完成任務,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韓少良停了一下,又說:“我再次強調,她上了你的車,你隻能搞她一次,然後馬上結果她。千萬不能貪戀她的美色,產生什麼非分之想。那樣,會壞事的,明白嗎?”
二毛有些厭煩地說:“我知道,不會的,你就等我的電話吧。”
韓少良這才掛了電話,但心裏還是不太踏實,一直懸在那裏,有些緊張。有時,他的心還會突然一陣亂跳,好像要有大事發生一樣。
他真的好緊張,好著急。不僅他這樣,另外幾個人也這樣緊張和著急,一直在追問他的處理情況。
前天晚上,很晚了,郝書記還給他打電話:“韓董,你的後顧之憂處理得怎麼樣了?”
他說的後顧之憂,就是指龔蓓蕾。因為他是在位的當家副書記,所以說這種事,不能說得太明顯,那樣有失他的身份,被人偷聽到了也不好。因此,他總是用這種暗示性的語言,或者公文詞彙說話。
對於龔蓓蕾的變化,他告訴過郝書記,就是不告訴他,他也知道:現在,他,不,是他們幾個人,最大的後顧之憂就是龔蓓蕾。因為他的情況,她都知道。
這是一顆殺傷力很大的定時炸彈,一旦爆炸,不僅他會被炸死,就連郝書記,周市長他們也會被炸傷。所以,他們也很不安,一直在關注他與龔蓓蕾的關係。
以前,他與龔蓓蕾關係不錯的時候,他們還沒有那麼急。後來,他告訴他們,他與龔蓓蕾的關係出現了裂痕,甚至有分裂的可能,他們才急起來,不住地催他與龔蓓蕾盡快修複關係,重歸於好。甚至還暗示他,可以采取非常手段,包括再次強暴她,隻要跟她恢複情人關係,做什麼都行。千萬不要因情起禍,死在女人手裏。
後來,他如實告訴他們,由於他妻子搗亂,後院起火,他與龔蓓蕾徹底鬧翻了,雖然她人還在蒙麗,但心已經變異。他們就緊張起來,要他盡快解決這個後顧之憂。
他們比那時朱文亮案發還要著急,因為朱文亮沒有錢,送給他們是的,隻是一些小錢,他估計,最多也就幾十萬,絕對不會超過一百萬。
朱文亮這個人,他太了解他了,色膽大,錢膽小,所以在位的時候,隻撈了幾百萬,不會大手大腳送錢的。
而他就不同了,動輒就幾十萬出手,有時放在香煙箱子裏,有時放在飲料箱子裏,有時則裝在塑料袋裏,上麵放一些其它的物品,往他們家裏一放說:“一箱煙,你慢慢抽吧。”“一箱酸奶,放在冰箱裏。”其實,裏邊是整整一箱子的錢。
前後加起來,他給郝書記和周市長,還有省裏幾個有權人物,每人都有幾百萬呢。他在心裏算過,郝書記大概有四五百萬,周市長大約是三百八十多萬,劉副省長七八百萬,顏廳長二百多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要是被查出來,或者他把他們供出來,他們每人至少要判十年以上的徒刑。
這還隻是他一個人送的錢,他們能收他的,就會收別人的,錢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而且越收,貪心就越大。
這一點,他是深有體會的。他在當紅茂集團總裁和市發改委主任的時候,一直盼望著人家給他來送錢送禮,要是人家給他送些小錢,或者不值錢的禮品,他表麵上客氣,心裏卻是不開心的。後來,他幹脆利用人中的權力問人要錢,向人索賄,搞權錢交易,或者想著辦法一起撈錢,千方百計共同賺錢。
但收了別人的錢,撈了不義之財,心裏就會緊張害怕,疑神疑鬼,如坐針氈,甚至惶惶不可終日,晚上還會惡夢連連。
為了掩蓋罪行,減輕負罪感,大家都會在工作上特別努力,力爭取得突出的成績,這是每個有問題官員的基本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