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聽著外麵的動靜。這是韓少良的聲音,他想幹什麼?盡管她把門鎖在裏麵保死了,但她還是嚇得全身所有的神經都繃緊了。
腳步聲響到他的房門前,停住了。外麵沒有了聲響,整個別墅裏死一般的寂靜。
她的心緊張得幾乎停止了跳動。她怕韓少良破門而入,非禮她,亂倫她。這種事不是沒有,關鍵是這個沒有第三個人來的特殊的環境,非常適合這種事件的發生。
她真的嚇死了。
“咳——”韓少良在門外幹咳了一聲,終於開口了,“玉瑛,你睡了嗎?”
林玉瑛屏住呼吸,不吱聲。
“玉瑛,你開個門,我想跟你說幾句話。”韓少良的聲音像魔鬼一樣,在空蕩蕩的別墅裏回蕩。
林玉瑛隻好昂起頭回答:“二叔,我已經睡了,有話明天說吧。”
“嗯,那就,明天說吧。”韓少良有些喪氣地說了一聲,就轉身下樓了。
林玉瑛鬆了一口氣,但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晨,她睡到八點半才起床。洗刷完,她就到廚房裏去做早飯。做好飯,韓少良還沒有起床。她走到樓梯口,衝著上麵喊:“二叔,起床吃飯。或者,我先吃,吃了,我要出去,換一個手機號碼,再到人才市場去轉一轉。”
過了一會,韓少良穿著衣服,走下樓來:“昨天晚上,誰給你打電話?”
林玉瑛說:“還有誰呀,這個新號碼隻有他知道。所以,我要去換一個號碼,否則,不安全。”
“他說什麼?”韓少良眼泡有些紅腫,看得出,晚上他沒有睡好,神情有些憔悴。
林玉瑛說:“他說,昨天晚上,派出所的人到我家裏查我,叫他勸我回去自首。被我罵了幾句,我要去換個新的號碼。”
韓少良緊張地盯著她:“這麼快,就來查你了?”
“嗯。現在,警察的偵查手段越來越先進了,所以,我們要格外小心。”林玉瑛邊說邊準備出去。
韓少良說:“你最好穿上羽絨衫,把帽子戴上。”
破涕為笑
“先打的去街上買張報紙,再找個大一點的招聘現場,去轉一下,應該很好找的。要找漂亮一點的,最好是跟龔蓓蕾差不多漂亮的大學生,或者研究生。”
“那個,恐怕不好找。”林玉瑛說,“都什麼時候了,你的要求不要太高。太漂亮的大學生,肯到這裏來上班嗎?會輕易就範,那麼容易聽你的話嗎?”
韓少良讓了一步說:“但也不能太難看,最少能打七八十分,身材苗條性感,本科以上學曆,家境貧寒的最好。你要問一問她的家庭情況,家境好的,官二代,富二代,還有野心太大的,都不要。你問她心理工資多少,隻要不高於五千元,都可以考慮。”
“嗯,我知道了。”林玉瑛說,“我多問幾個,哪個好,願意來,就帶她過來。”
市委常委擴大會議如期舉行。
楊興宇走進會議的時候,裏邊到了大約一半的人。今天,他提前了十多分鍾。為什麼呢?因為昨天會後,他與馮書記通了電話,所以胸有成竹。
好在現在有高鐵,從大京到中州,隻要兩個多小時。馮書記已經安排好去中州接站的事宜,省裏和淮揚的同誌直接開車過來,說好一點半左右在高速公路出口處會合,再來參加會議。梁書記沒有通知郝寶群,他要給他們來個突然襲擊。
昨天晚上,楊興宇回到家,歎息一聲,對蓓蕾說:“唉,今天市委召開了一個市委擴大會議,專門討論韓少良和蒙麗集團的事”。
“哦?情況怎麼樣?”蓓蕾放下手裏的活,拉他在沙發上坐下來,盯著他問。
“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楊興宇還沉浸在驚心動魄的會議情景中,呆呆地說,“鬥爭十分激烈。”
“快說,都發生了什麼?”蓓蕾用手推著他的身子。
楊興宇簡明扼要地說:“郝寶群主張,明天就派人去抓龔蓓蕾,口口聲聲說她是韓少良的情人,要判她的刑。還要沒收她在蒙麗集團的股權,不準她在蒙麗集團呆下去。”
“啊?”蓓蕾驚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才氣得大叫起來,“那你怎麼不替她說話啊?馮書記和丁局長他們呢?他們有沒有出來說公道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