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不同於春的纏綿,夏的火熱,秋的淒涼。
雪花有它自己的本性,有它自己的風度。
看,它看似溫柔,但溫柔中有多少讓人驚詫的魄力!
稀少人群的街上,雪花似墜落的天使,又像斷了線的風箏,搖搖欲墜的飄落。
落定街上,又或屋簷上,又或車頂上,樹梢上,滿滿覆蓋了一層融融的白色,稍上了許些冷意。
蔣小夙靠在窗邊,困意綿綿的微睜著眼睛,明明困的要死,卻硬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純白的景色。
一毛毯批在了她身上,身後傳來了男人不滿的聲音:“怎麼不多穿點!”
緊接著,她人就落入一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跟溫度,讓她原本昏昏欲睡的精神,瞬間活了過來。
嘴角彎了彎,在男人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便安心的靠在他懷裏,義正言辭地笑道:“我這是在給你獻殷勤的機會!”
“嗯?”顧軒嘴角微勾,低頭在她額頭上唇如點水一般的落下一吻,然後大手放在她微突的肚子上撫了撫。
深邃的眼眸含笑的閃了閃:“獻殷勤?我?你確定?”
顧軒一連問了三個帶威脅性的疑問惹的蔣小夙頭頂一陣黑線,怎麼聽著這話帶著威脅呢?!
仰頭,看到顧軒那深邃不懷好意的眸子,撇了撇嘴,最後指了指外麵的天氣說。
“今天天氣很好!”
這個時候不轉移話題的都是傻子。
這男人要不要那麼小氣,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她當初是怎麼覺得他帥的。
有時候天意就是這麼討厭。
這不,蔣小夙話才說完,外麵就下起了毛毛小雪!
蔣小夙嘴角抽了抽,連天都不願意幫她嗎,給點麵子不行?她才說今天天氣好,你下一秒就給我下小雪。
配合倒是有了,你倒是給點默契啊!
顧軒把她伸在外麵的手收了回來,放在自己兜裏捂著,滴水成冰的氣候裏,本來就冷,蔣小夙的手放在幾分鍾,就凍的通紅。
顧軒這麼放兜裏捂著,就像是捂著個冰塊,可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深邃的眼眸滿是心疼。
心疼他家小夙的小手被凍的這麼冰,也怨這鬼天氣這麼冷。
“痛不痛,都跟你說了,下次不多穿衣服,不戴手套你就不準到這窗邊來!”
顧軒這是下了命令了。
蔣小夙嘴角一抽,朝顧軒吐了吐舌頭,小聲的嘀咕幾聲:“我怎麼感覺自己嫁了個老媽子。”
是的。
從她知道她懷孕那一刻起。
顧軒就跟瘋了似的。
把她保護的實在是密不透風!
“你說什麼?”
顧軒壓低聲音,握緊了她的手,眼睛眯著看懷裏人兒,敢說他是老媽子?
他成了這樣,還不都是為了她。
她倒好,直接嫌棄了,顧軒此刻的心已經碎成渣了。
興許是聽到了顧軒的心聲,蔣小夙連忙仰頭在他臉上‘嘰吧’的親了一下。
有點討好的在他懷裏蹭了蹭,說道:“我說,此生有你,我何其有幸!”
顧軒愣了一下,然後按住了她腦袋,就是一陣掠奪,狂掃,良久才放開她。
他上輩子肯定是救世主,這輩子才能遇到她。
大年初一。
顧家跟江家,兩家人在一起吃了個大年夜飯,因為蔣小夙懷孕的關係,飯是在顧家吃的。
那氣氛叫一個和樂融融,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尤其是顧騁念,小念在去億萬學校上學的時候,已經跟顧軒姓了。
回顧家也長高了不少,但還是很粘蔣小夙,每次都抱著蔣小夙突突的小肚自言自語。
惹的兩家人一陣轟笑。
大年初二上午,蔣小夙跟顧軒回江家走親戚去了,下午是在顧家過的。
大年初三,下起了大雪,顧騁念不高興了,因為今天是顧軒跟蔣小夙答應了他,要跟他去野飲的。
因為大雪,沒辦法,隻好窩在家裏,過年家裏的傭人都放假,所以兩母子的飯菜是顧軒準備的。
於是乎,就有了以下畫麵。
一大一小的趴在廚房門口,一臉驚悚的看著廚房裏邊賣力跟鍋碗瓢盆抗爭的人影。
顧騁念僵著小臉扯了扯蔣小夙的衣服,一副沒有回神的狀態道:“Mrs.江,你確定我們中午有飯吃嗎?”
蔣小夙嘴角抽搐了一下,搖頭不確定道:“我也不知道!”
她這是第二次見顧軒在廚房裏,她依稀記得第一次在廚房裏見到顧軒的時候,是被爆炸聲引來的。
那畫麵……
黑黑的臉,淩亂的頭發,特別有趣!
“喂,你好,我想訂兩個10寸烤雞肉披薩,對對,就按網上的地址送,越快越好,晚了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