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已經死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當我的父親聽到我出生的消息時,他正在教一小童湖邊釣魚
於是漁便成了我的名字。
我的母親是聲名在外的國都第一美人,我的父親是赫赫有名的浪蕩不羈士人,
女子的一次不甘被安排婚姻的出逃,遇上了男子的一次無意的搭救與幫助。
從此便誤了終身。
他們私奔了。
我的母親棄了第一美人的身份,棄了寵溺她卻又不給她自由的父母,棄了那充滿了權利與欲望的婚姻,隨我的父親南下到一小漁村,隱姓埋名。
願換君一世傾心,月光下私奔的男女彼此作了一生的承諾。
為了擁有一個安定的生活,他們開了一家酒肆,母親當壚,父親滌器,恩愛甚於當年的卓文君與司馬相如。
一年後,我的母親生下了我。
四歲那年,剛剛登基的劉皇帝和尚未成婚的軒親王微服同遊路過我家酒肆。
當時正值淡季,
夜晚,湖邊波光粼粼,星辰滿空,月光皎潔,月光下彈琴的男子,朗朗如日月之入懷,月光下翩翩起舞的女人,如同下凡的仙子,美目流盼,靈動飄逸。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一舞終了,癡了三人。
舞勢隨風散複收,琴聲似磬韻還幽。千回赴節填詞處,嬌眼如波入鬢流。這是皇帝和親王的評價。
這一曲,這一舞,讓他們四人結為了了朋友。
這卻是噩夢的開始
劉皇帝和軒親王先後單獨對我的母親表達了他們的愛意,
“郎君自重”
我的母親羞於向我的父親提起,
劉皇帝與軒親王也仍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與我的父親談天說地,
想要擁美人入懷的欲望日益見長,劉皇帝把同樣有著別樣心思的軒親王派回京城,把我的父親關了起來,向我的母親亮出了他的真實身份,以我父親的性命作威脅,命令母親隨他回宮。
我的母親掙紮幾番,在看到被打的遍體鱗傷氣息奄奄不負往日光彩的她的郎君時,終究還是放棄了抵抗。
她跪在皇帝麵前,請求給她時間忘記我的父親,求著留他一命
我的母親是那樣驕傲不肯屈服的女子,如今拜倒在皇帝腳下,隨他回宮,當著看似集寵愛於一身的妃子。
我的父親雖留的一條性命,卻陷在對母親無盡的思戀中,終究是鬱鬱寡歡,不久便離開了這個世界。
當我從父親的摯友家趕回來時,隻看見了父親扭曲的不瞑目的臉。
我恨極了。
恨劉皇帝,恨軒親王。
是他們,是他們害的我的父親母親分離,是他們害的我的父親死不瞑目,是他們害的我的母親隻能做籠中的金絲鳥。
他們是凶手,
我要救我娘,我要殺掉他們
仇恨的種子在我心中滋生,長大,
我親手埋葬了我的父親,拒絕了父親摯友的挽留,獨自走上拜師學武的道路,
不知道爬過幾座山,不知道經曆過多少個被驚醒的夜晚,我終於體力不支,暈倒在路旁。
一醒來是好幾個的身影跑進來跑出去,晃的我猛然驚醒。
“他醒了”有人注意到我醒來了,屋內又是一陣歡呼,“果然師傅是最厲害的”
“師傅?”
我看到一個穿著古怪的老頭一手搗鼓藥罐,一手指著自己,發出幹瘦的笑聲:“那是自然,在世人眼裏風險極大的傷寒在我眼裏可不算什麼,我可是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