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妃妃，我們去買衣服好不好，你的小衣服我們這不怎麼穿，會惹來其他人的注視。”
方牧摸著小妃妃身上的小衣服，微笑道。
小妃妃的打扮，像是古代小孩穿的那樣，是絲綢製品，很華麗，很柔軟，較為惹眼。
“嗯、嗯。”
小妃妃用力點著腦袋，很乖很聽話。
方牧輕輕一抱，就熟絡般的將她抱起，走出房屋。
在距離小區不到一百米遠的一條商業街上，方牧抱著粉嘟嘟的小妃妃，流連在孩童服裝店內。
“小妃妃，這白色衣服怎麼樣？”
“不行，口袋太少了，我要口袋多的。”
“那這個呢？”
“不行，不行，花紋醜死了。”
方牧無語，不明白小孩子哪來這麼多要求，隻能叫來女服務員讓她幫忙推薦。
那女服務員知道現在的小孩，衣服要口袋多，要好看的，不能老土，一定要最新款最明亮的。
於是，她挑選了三件顏色最明亮的小衣服，終於被小妃妃認可兩套。
“確定要這兩套是嗎？一共八十六塊。”
“好的。”
方牧將小妃妃放下，然後掏了掏口袋。
結果這一掏，他隻掏出了二十九塊錢，窮的都能吃土，那還有錢買衣服。
他這個月的零花，就剩這麼點了，一個人吃飯都勉強。
方牧看著小妃妃眼中的期待，心都要化了，覺得自己這個爸爸當得真不稱職，不說吃好，連穿好都做不到。
“粑粑，怎麼了？”
小妃妃天真的拉扯衣角，還沒認識到錢這個玩意的重要性。
女服務員看在眼中，原本還有點同情，但一聽到小女孩不是叫哥哥，而是粑粑，她的麵色一下子黑了。
方牧看起來也就十九吧，居然都有一個兩、三歲的女兒，那豈不是十六歲就開始鬼混了？
“切，沒錢的玩意，買什麼買。”
女服務員不客氣的譏諷，直接拿著衣服扭頭就走，不再理會。
小妃妃見粑粑被人罵，立馬衝那女服務員大聲說：
“我粑粑可厲害了，不許你說他。”
“嗬嗬，你爸爸都窮死了，還厲害？”女服員扭頭說了一句，就去照顧其他客人，再也沒有理會那一對窮逼父女。
小妃妃天真的眼神，一下子布滿水霧，顯得很委屈。
她死死抱住粑粑的衣角，豆大的眼淚不斷滾落。
小妃妃不是因為自己沒買到衣服而哭，而是看見粑粑被別人瞧不起才傷心落淚。
小孩子的心，往往是脆弱的，很容易就落淚。
方牧內心很不是滋味，目前的困境，實在讓他無法當一個合格的粑粑，他看著小妃妃為他掉眼淚，心疼死了，像是有一把把匕首捅在他身上。
這痛，比火燒，比冰凍，還要來的難受。
他二話不說，一把抱起小妃妃離開這家兒童服裝店。
“不哭，不哭，這破店的衣服，怎麼能比得上小妃妃身上穿的這些絲綢。這些絲綢摸起來柔軟無比，穿著舒適，甚至還能防禦，比那些衣服強大太多了。”
在方牧的誇讚下，小妃妃破涕為笑，“嗯，那我想吃包子。”
“好，粑粑給你買。”
方牧買了四了大肉包子，自己吃兩個，小妃妃吃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