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酒兒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王爺,酒兒無意隱瞞你什麼,實在不知這事應該從何說起?”
百裏獨孤飛身上馬,揮鞭之際,問道:“在你心裏,你到底愛的是誰?那蠱旭夜和你怎麼回事?沒有想到,你除了皇上,心裏還有別的男人,你叫本王怎麼再相信你!”
“清者自清,王爺若不信我,任何解釋都是多餘的!”魅酒兒聲音極輕,雙眸清澈如秋水剪瞳:“今日之事,王爺能否守口如瓶?”
“你在意的終究是他!”百裏獨孤輕歎一聲,目光中似有失望之色:“六年裏,你瞞得本王滴水不漏,你本是蛇族人卻冒充魅國的公主,十年前那場戰役中,本王手下無數精兵強將都死在了蛇族人手裏,本王對他們痛恨之極!”說完一揮鞭,不再顧及魅酒兒,一人策馬離去。
夜風漸急,一場大雨沒來由地襲來,天地間隻存下一片喧囂的水聲,魅酒兒茫然地站在雨中,任由冰涼的雨水浸透單薄的衣衫,深深的吸了口氣,毅然的向穀口行去。驟雨如珠,落在她身上遍體生疼,腳下的路越發泥濘,跌跌撞撞之間不知摔了多少個跟頭。
就當她再一次被一根枯枝絆倒後,漫天的雨水卻突然停了下來。伸手抹去臉上淋漓的泥水,抬頭一瞬,卻見阿蒙碩大的身軀立在自己身前,巨大的頭顱高高揚起,替她擋去了風雨。蛇尾輕輕繞過她的細腰,示意她坐到它的背上。
魅酒兒輕輕地撫摸著那堅硬如鐵的蛇軀:“阿蒙,我還不能和你回去,你乖乖在這等我,也許有一天我會回來,你不許再追來。”
巨蛇通曉人言,猶豫了片刻便再次消失在了草叢深處。此時漫天的風雨之中,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進了耳裏。雨幕中一道黑影疾馳而來,轉眼便到了魅酒兒眼前。
馬未停,馬背上的騎士人已淩空掠至,一身蓑衣鬥笠,並不能看清他的模樣。來人剛落地,伸手就將她擁入懷裏,錯神中,見他順勢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蓑衣批在了她的身上,內裏的那身明黃錦袍尊貴無比,普天之下也就隻有他了。
百裏玉樹將鬥笠遮在她的頭頂之後,才輕聲說道:“西弩的天真是說變就變,你出來時還是月朗星稀,哪知轉眼就來了這場急雨,好在朕沒有與你錯失,冷嗎?”
魅酒兒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子,絕美的臉龐上雨水縱橫,一身衣衫早已濕透,他卻好似渾然不覺,隻是用修長有力地手指輕輕地拂過自己青紫的嘴唇,眼神中也全是關切之色。
“拜祭父王還不讓朕跟著,若你著了涼該如何是好?”
百裏玉樹似是輕聲責備,一低身便將魅酒兒橫抱於懷中,跨上打著響鼻的黑羽,單手調轉馬頭便疾行而去,懷中女子絕美的臉上也是一片水漬,她緊緊貼在他的胸囗,雙眸裏閃動中晶瑩,滑落臉龐卻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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