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叉口,分叉口,大廳,分叉口,大廳。
傑娜已經不記得自己已經經過了多少分叉口和大廳一般的空洞了,這個地方給傑娜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迷宮,一個猶如蛛網般縱橫交錯的迷宮,唯一能夠直觀感受到的就是他們一直在往下走,提醒她注意到這一點的並不隻是重力,還有周圍那變得越來越冷的氣溫,已經超過涼這種程度,而有一種冰的感覺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裏會這麼冷,雖然並不會讓她感覺多麼不適,白銀境的戰士都有一身的好體質,前世還有外國的愛好某種特別活動的玩家嚐試過在冬天的雪地裏隻拎著一把劍行走——然後被仇家射成了刺蝟。
事實上,傑娜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呼出的空氣凝結成白色的水霧,這讓她想起小時候的冬天。
伊澤的體質卻不允許他這麼做,所以他正在喝酒,在離開之前他買了很多的焰龍,實際上幫他買酒的那個年輕女牧師在聽到這個要求時,都是一臉驚訝地看著這個長相清秀的小貴族,他買的分量足夠撂倒五個壯漢了——難道他深藏不露?
伊澤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把那個滿眼秋波的女牧師給直接關到門外的,“對不起,我還是個孩子。”
“傑娜。”伊澤感覺現在身上又出現那種微微發熱的感覺了,好在增長的體質並非沒有半分作用,他感覺現在應該可以多喝一些。
“嗯?”傑娜被從回憶中喚了回來。
“你應該不怕蜘蛛吧。”伊澤問道,一見傑娜一臉鄙棄的表情,又加上了一句,“很大隻的那種。”
傑娜還沒問出“有多大”這句話,就看著前麵的地道中就彈出幾團黑影,憑借著白銀階的體質,傑娜可以看出那是幾隻渾身長滿黑毛的蜘蛛——有半個人頭那麼大。
“這是寒狼蛛,一種比較常見的地下生物。”伊澤的劍不是很快,但是卻像符合某種律動一般,將五隻蜘蛛全部在空中掃斷,綠色的汁液噴濺在牆上,伊澤像是抖去雨水一般將殘液抖去,“——的幼體。”
傑娜的額頭浮上一條黑線,能夠想象這種蜘蛛的成年體有多大。
“記得,如果待會兒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往有風的洞裏走就好了,如果蜘蛛太多的話,就用酒點火然後往前衝就好了。”伊澤又說道,“記得不要迷路。”說著,這貨又眨了眨眼睛,然後又往嘴裏灌了一口酒,這種酒很受北地人的喜愛,但是一旦喝醉,到時候那種五髒都被烈火灼燒一般的滋味也確實不足為外人道。
傑娜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刀,有時候真的想給這家夥一刀,把他的腦子打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種程度的迷宮可遠遠不是兩個人就可以探索的過來的,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連一張地圖都沒有卻這麼有自信。
“這種蜘蛛沒有毒腺,也不會結網。”伊澤開始科普起魔獸小常識來,實際上這種穴居的肉食蛛經常會在地麵捕獵,甚至可以把小鹿給拖進洞穴,“盡量不要被它們的血液濺到,會被凍傷的,小個的蜘蛛還喜歡抱臉。”就憑抱臉這條屬性,這個蜘蛛就足夠惡心人的了,當年不知有多少女玩家因為這一點對這張地圖聞之色變。
傑娜麵無表情,一刀把一頭磨盤大小的長滿白毛的蜘蛛劈成兩節,血液被刀風掃向道路的前方。
看來至少她把不接觸蜘蛛血液這條聽進去了。
“繼續往前,不要停下。”如果沒有配置法係職業的話,那麼最好的選擇無疑是快速通關,被一群蜘蛛給圍在地道裏可不是什麼好體驗。
兩人的速度很快,因為一個畢竟是白銀階的戰士,按照遊戲中的說法還是個精英模板,那數倍的力量和靈巧甚至已經超過副本等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