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張父和自己的朋友把張小奪安頓好就回去了。寢室管理員是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姓楊,走廊裏姓楊的管理員笑眯眯的看著忙碌的學生。
張小奪被分在了510宿舍,把床鋪什麼的收拾完就出去抽煙去了。騰天大學很大,綠化也是頂尖,前麵大概的介紹過了。張小奪靜靜的坐在凳子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電話響了。
“白臉。”
“到北川了也不知道給哥們兒打個電話。我跟天彪我們兩個快要去當兵了。我去濟南,天彪去青島。”
“哦。”
“我操,你怎麼了?到北川混大發了是不?”“沒有。”
那邊掛了電話。張小奪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心情不好,說不出為什麼。突然想起了曾經在電視上看的那個廣告——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張小奪苦笑,拿出手機放起了汪峰的“當我想你的時候”。
“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淚。
至少有十首歌,給我安慰。
可現在我會,莫名的哭泣,當我想你的時候。”
此時,歐陽雪。
都已經過去了。張小奪心想。畢竟已經遠離了曾經那段荒唐的日子。
遠方的操場上一堆堆綠色的人。前麵一個穿著軍裝的教官操著沙啞的聲音叫喊“鴉兒崖!鴉兒崖!”
他們在軍訓。大學生進校起就要開始軍訓。
“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淚,至少有十首歌給我安慰。
可現在我會莫名的哭泣,當我想你的時候。…………”
張小奪不僅僅是位了歐陽雪,他說不清楚為何現在會如此的惆悵。
他想曾經的兄弟。
“嗨!哥們兒!”
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張小奪回過頭。
“是你啊。軍訓去了?”
“是啊!走吧回去,在這看啥啊。”一個染著微黃色頭發的青年穿著迷彩服,潔白的阿迪達斯。帶著一副框架眼鏡,瘦高個。此時汗水已經將薄薄的短袖迷彩服浸透,一塊塊的斑。
青年叫趙鑫,東北人。張小奪第一天來的時候見過。說過幾句話。
“咋沒去軍訓啊?”趙鑫邊走邊說。
“剛到。”
寢室裏麵還有兩個人在收拾東西。張小奪進去後打開自己的抽屜拿出了一條煙,紅黃。張小奪拆開拿出兩包,扔去趙鑫那一包,留下一包塞進了口袋。
“你新來的啊?”一個收拾上鋪的青年衝著張小奪說了一句。那青年臉上有些疙瘩,看樣子個子也不高,東北口音,很濃的那種。一副壞樣。
張小奪抬起頭,“昂。”
“你有事兒啊!”
趙鑫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盯著那青年道。青年撇了撇嘴,“我能有啥事兒,沒事。”
看青年沒再耍橫,繼續抽煙。張小奪皺了皺眉頭,聽說東北人都很猛。這是張小奪的第一想法。
“明天就上課了,咱班評選班幹部的時候都選我,聽著沒?”
那青年又發話了,看樣子是把自己的床鋪收拾完了,從上麵下來。怕了拍褲腿上的泥。張小奪是對什麼班幹部沒有興趣,道“昂。”不過心裏還是很不舒服,這小子說話就讓人不舒服。
“你哪的?”趙鑫站起身來,斜眼盯著那青年。
“我叫王建,葫蘆島的。”
王建看了趙鑫一眼,丟下一句話大步走了出去。
屋子裏麵還有一個青年,不過一看很老實的那種。個頭兒跟王建差不了多少,有些黑瘦,兩撇小胡子。操著帶有河南味的普通話道“哎,這個人可霸道了,出來咱就別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