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哥,這一杯我敬你”,在一間土胚的房屋裏,莫邪和林雷坐在一個方桌的兩端,桌上一壇剛從地窖中取出的杏花酒,一盆散發著誘人香味的鹿肉,幾碟鄉間小菜,錯落有致的擺在方桌上麵,林雷端著一碗盛的滿滿的酒,對著莫邪豪氣道。
“幹”,“幹”
一老一少呼喝之聲頓時讓整個屋子氣氛顯得極為的熱鬧。
“嗬嗬,小哥,我這窖藏多年的杏花酒味道如何”,不消多時,喝的滿臉通紅的林雷炫耀道,“這可是從我父輩就開始珍藏的,這些年一隻不舍得拿出來,今日小哥敞開了喝,到時我再送你幾壇”。
“那小子謝過老哥了,這碗我敬你”,莫邪一聽頓時眼光一亮,說實話,這杏花酒味道甘醇,清淡又不失香甜,他還真有點嘴饞。
這一喝便是半天,知道月上中天,兩人才扔下一地的酒壇停歇了下來。
回到茅屋,莫邪靜靜地躺在床上,借著酒意,心中久久難以平息。自從通過空間通道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當時他由於長時間的空間傳送,中途又遇見空間風暴,僥幸留的性命,傷勢極重,一度昏迷不醒。是在山裏打獵的白叔救了他,從此他便和白叔呆在這個村子裏麵生活,傷勢好後,他便開始代替白叔狩獵。
不知不覺,莫邪已然酣睡過去。
……
杏樹村西麵的一座黑色的山峰上,山寨裏燈火通明,喧囂聲之上雲天,慘叫聲,女人的呻吟聲,狂躁的笑聲,東西摔碎聲,叫罵聲讓這座黑夜裏的山寨熱鬧非常。
一座寬大的議事廳裏麵,幾個滿臉匪氣的漢子罵罵咧咧的坐在一起嗎,似乎商討著什麼。
“大哥,杏樹村的阿花長的那個叫水靈,嘿嘿,我們明天去搶來做你的壓寨夫人怎麼樣”,一個麵色黝黑,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子張口叫囂道。
“是啊,大哥,我前天正好路過那裏,那個叫阿花的身材那個正點,當咱們壓寨夫人正好,兄弟們好大飽眼福”,一個臉上滿是刀疤的男子,雙眼發光的和聲道。
“大哥,還等什麼,搶來就是”,一聽兩人這麼一說,底下的男子頓時激動的興奮起來,一個個站立起來吼道。
“那個杏樹村我聽說過,那裏獵戶眾多,恐怕我們這幹弟兄吃不下”,一張虎皮大椅上,一位麵色白淨,身材修長的男子略一沉吟,出聲勸解道。
“咋們兄弟百人,還怕個毛,實在不行把那位叫上怎麼樣”, 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子出聲辯解,似乎想到什麼,聲音低低的說道。
一聽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子的建議,隨後想到在密室之中的那人,心裏不由底氣豪發,猛地一拍椅子,大聲道:“娘的,幹了”。
“今晚叫兄弟們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早出發”。
……
天微微亮,莫邪便迅速從床上爬起身來,從院子裏背起采藥的藥簍,手裏拿著一把砍刀,快速的消失在鄉間小道上。
“呼”,在朝陽剛剛爬上山頭,坐在青石上的莫邪睜開眼睛,滿意的審視了一下自己的修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血屬性終於到達練氣三層了,嗬嗬,冰屬性也終於把練氣第一層徹底穩固下來”莫邪心中喃喃自語。
莫邪從青石上站起來,身形一晃,出現在一丈遠處,朝著山下急速行去。
咻!
一把明亮的砍刀猛然朝著天空激射而去,在金色陽光的照射下金光熠熠。
嚦!
一聲憤怒的鳥鳴聲從天空傳來,巨大的風沙肆意的撲打著莫邪的麵頰,一對能抓碎鐵石的利爪從空中急速落下,向著莫邪的頭顱抓去,森寒爪子仿佛死神的鐮刀般泛著幽幽冷芒。
“喝,十獸魂掌”,一隻輪廓模糊的冰藍色手掌從地麵升起,與鳥的爪子碰在一起,頓時鳥的爪子上一層藍色的冰層快速朝著整個身體彌漫而上,冰冷的寒氣使森林的露珠迅速凝結起來。
“哢哢”,隨著大鳥猛烈的閃動翅膀,大鳥的爪子逐漸碎裂開來,去勢不減的朝著整個身體碎裂而上。
大鳥一陣哀鳴,整個身體轟然碎裂一地,藍色的冰層覆蓋在碎開的肢體上麵。
“哎”,看著碎裂一地的殘骸,莫邪歎息一聲,可惜了上好的皮毛與肉了。
手掌朝著大鳥的身體一探,輕喝一聲“收”,頓時一道弱小的殘破妖獸魂魄鑽進莫邪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