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刀,一隻築元一層的妖獸,值得要這麼長時間麼”瘦小男子追上老刀,不滿的叫了起來,看著跑在一旁的老刀神色嘴角一動,瘦小男子連忙道:“軍情緊急,我們耽誤不起啊,要是我們不能及時將情報送達軍部,我們誰也承擔不起啊”。
“嘿,一群冥頑不靈的屠夫而已,敢來老子宰了他們”老刀不屑的發出一陣冷哼,不過腳下又加快了幾分。
雖然他嘴裏如此說道,可是他也清楚,這次戰事發生的有點詭異,為何與越池王朝一向互相保持克製的屠元王朝偏偏在這個時候發動戰爭,不隻有他這麼想,邊關每一個隻要明白軍士,心中都帶著或多或少的不解。
所以消息必須趕快送到王都的軍部手裏,等那裏的大人們去猜測,去分析原因,做好準備,若是消失沒有及時送到,一旦戰事爆發,後果他不敢想象。
同時,通往王都的大路上一匹黑色的駿馬帶起滾滾煙塵疾馳而過,馬背上一名神色疲倦的軍士揚起手裏的馬鞭狠狠抽打著馬匹,神色焦急的看著前方。
嗡!
一支黑色的箭矢帶著死亡的氣息,從叢林中射出。騎在馬上的軍士瞳孔一下子睜大,看著在眼前急速放大的箭矢,不甘的怒吼一聲,箭矢隨後貫穿軍士的腦袋,帶走軍士的生命。
從旁邊的樹林中緩緩走出一位手裏拿著長弓的人,看了一眼死透的軍士,蹲下身伸手從軍士懷中掏出一封用紅蠟漆封的信件,“第五封了”,低語一聲,迅速消失在官道上。
走在前麵的老刀突然定住了腳步,耳朵一陣細微的蠕動,別在腰間的彎刀迅速出現在手中,眼神凝重的盯著前麵一棵茂密的大樹,沉聲道:“朋友隱藏此處何意?”。
林中隻有老刀的聲音飄蕩,遠遠傳開。一旁的瘦小男子見老刀凝重的神色,手裏同樣出現一把彎刀,悄然退後將身體隱藏在樹木後麵,眼神不敢鬆懈的盯著前方。
“既然朋友不肯現身,我請你出來便是”,老刀剛說完,手裏的彎刀對著大樹的放向虛空一斬,頓時一道綠色的風刃從刀尖脫離,瞬間便出現在大樹附近,風刃一陣旋轉,落在大樹上麵。
大樹一陣劇烈的顫動,攔腰而斷,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從樹上跳落下來,雙腿一曲,穩穩的站在地上,神色玩味的看著一臉凝重的老刀。
“不愧是血蛇軍的人”黑衣人淺笑一聲,似乎絲毫不為他被發現而緊張。
“你是何人?”老刀雙目緊緊盯著黑衣人,沉聲道。一雙眼睛就像準備暴起發難的毒蛇一樣緊緊盯著黑衣人,手裏的彎刀不自覺中捏了捏,麵前的黑衣人讓他感到渾身不自在,細微的汗水在汗毛中流出來,打濕了內衣的後背,這是一種作為經常在死亡邊上掙紮的軍士的直覺,眼前的這個黑衣人讓他感覺到了危險,致命的威脅。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們隻需要知道你們今天走不出這片叢林便是了”,看著身體微弓的老刀,黑衣人語氣突然變得森冷起來,緩緩拔出腰間的長劍,遙遙指著老刀。
“你們兩個一起上吧,憑你還不夠”黑衣人語氣淡淡道,剛說完手裏的長劍挽出一個劍花,腳下連踏,朝著老刀激射過來。
老刀手裏的彎刀上折,擋住黑衣人刺來的劍,隱匿在樹後麵的瘦小男子手裏不隻何時出現一把精致小巧的弩,迅速的上膛後別在腰間,拿起手裏的彎刀對著和老刀戰的火熱的黑人上撩去,體內的元氣順著刀鋒散出一片紅色的刀芒。
“破濤劍”,黑衣人後腿一步,長劍擋住瘦小男子和老刀的彎刀封鎖,一聲低沉的喝聲,四周天地元氣一陣急速湧動,隱約間海浪聲從黑衣人的劍上傳出,白色的水汽迅速籠罩住瘦小的男子和老刀,白茫茫一片,不見黑衣人的身影,兩人心底突然乍起一股莫名的驚悸,黑衣人的劍突然分開水汽,在空中一分為二,朝兩人刺來。
嗯哼!
後退中的兩人來不及躲避,肩頭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殷紅的鮮血瞬間浸濕了甲衣,不顧肩頭傳來的劇烈疼痛,兩人幾乎一致般刀往胸前一擋,擋住黑衣人再次襲來的長劍,體內元氣一陣激蕩,瘦小男子體表紅光一閃,白色的水汽快速蒸發幹淨。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地麵,一抹難言的冷意讓二人的心瞬間沉了下去,手裏的刀在此刻變得冰冷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