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青萱心中不經狐疑的想到,以她們兩個這些年的經驗來看,心氣一向極高的小妹肯定不會就這樣對她認輸,想到此處,她的眉目之中頓時浮起一絲隱隱的期待……
“小妹,這次你還有什麼招式沒有試出來……姐姐我好期待”。
……
沼澤之地,黑山。
一個渾身幹癟,穿著破爛黑袍的身影此刻靜靜的站在黑山腳下,黑色的破爛長袍遮擋住毒辣的陽光,一縷縷金色的陽光還是透過破爛的地方照耀在如同枯枝一樣毫無水分,黃色中泛白的肌膚,縷縷青煙從上麵升騰起來。
空洞的眼眶中閃爍著一蓬極其微弱的火焰,他的腳突然動了,腳掌摩擦著地麵,生澀的邁動著雙腳,身體就像風中的柳絮搖晃不定,步履艱難的在黑山之上行走。
嶙峋的怪石密密麻麻的插在行走的道路上,形成天然的阻礙,遇到高高斜插在黑山之上的怪石,黑袍人機械般的毫無意識的撞在上麵,身體就像皮球一樣快速的滾到山腳,隨後又再次頑強的站起,再次走了上來,腳步似乎沒有先前的那般生澀,變得穩定起來,遇到怪石,黑袍人似乎有了記憶一般,定定站在原地,眼中的幽火更加劇烈的跳動。
過了片刻,這才緩緩的繞開怪石,向著山腹的位置繼續行去。令人驚奇的是,黑袍人每次遇到嶙峋的怪石站在麵前思考的時間越來越少,腳步變得越加的流暢,眼中的幽火似乎比先前變得明亮了幾分。
咚!一個籃球大小的坑陳列在黑袍人的麵前,毫無意識的黑袍人再次從山上跌落,隻是這次在中途便戛然而止,一隻白骨森森的手掌抓在一塊大石上麵,頭頂的黑袍在跌落的過程中終於掀開,金色的陽光潑灑而下,濃鬱的青煙瞬間從頭頂升起,黑袍人嗓子中發出比夜梟還要難聽的聲音。
蠟黃、慘白、幹癟毫無水分的臉上隻有一層灰色的皮膚鬆馳的吊在上麵,頭上灰白顯得毛茸茸的頭發稀稀拉拉的長在上麵,在陽光的灼燒下冒著青色的煙,巨大的痛苦讓黑袍人那張臉盡然顯得有些扭曲,口裏發出難聽的慘叫聲。
森白的雙手冒著陽光不停灼燒引起的刺痛,迅速將帽子覆蓋在頭上,眼中的幽火變得暗淡幾分。
黑袍人再次邁動腳步,向著黑山走去,不知過了多久,黑袍人終於站在一個僅供一人彎腰通過的洞口處,眼中的幽火此刻跳動的越加激烈,慢慢的俯下身子,趴著地麵鑽進了山洞。
天邊濃鬱的火燒雲染紅了整片天空,陽光的餘暉輕輕灑在黑山之上,聖神的光輝漸漸隨著夕陽的沉落,變得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