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女孩----

夢是你同樣的羞澀,

也是微微一笑的,

也如江南姑娘的酒窩。

唯憶初抬頭的目光,

竟含著豔陽的娉婷----

問日潭的波動可是你的秋瞳?

和它融為一韻吧----

用你的溪雲一樣凝空的柔情。

----詩俠李洋《寶島少女之一----阿裏山的姑娘》

“有俠,就有方向。不怕滄海茫茫。”----吾花鼓勵著自己,執著向前行。

她手中隻有一支長蒿,頭一段---在離開小島的那幾步裏,能夠戳著沙子,還不覺得怎樣,盡管感到軟軟的,似乎家什並不得力,但慢慢見不到玄幻那些人,自己的身影也漸向水深處延伸,就有些安心,認為好歹是個擺脫。

可接下來,迎麵見浪頭,知道真是大海了,那支長蒿便再借不到任何撐用,小船也開始打浮漂。

海天之間,一葉孤舟,這樣的場景似乎很適合浪漫主義者的想象,可是----這樣的浪漫有很大的前提,它必須是自由無拘的,存著討厭人群、風標獨立的個性,有避世的情懷,隻能陪襯寧靜和平靜,而非無端冒險,如她這般----橫篙四方望,真遼闊、真寂寞,也真真會隨時將生命在水雲深裏劃落。

老聽說海洋,沒有實見,這時卻要在上麵漂移,而且用著如此一種常人不可思議的方式,概想宇宙裏也未必有多少這樣的機緣。

想那往常時候,人們爭用“滄海一葉孤舟”來比喻、來形容、來說明人生的無助,此刻卻是事實,也倒不失中文係本色。她接納了暗喻,便橫下心來,給自己冥冥中一句話:且將生死放下吧。

隻是要讓船再往前走,卻有些強人所難了。要知道----這裏是世間最大的水域,哪那麼就輕易讓你征服?它自有它的猖狂,它用巨浪嚇唬著,它在底下將小船來回顛簸----晃悠一個搖籃一樣。

“不好。”吾花暗道一聲,趕緊尋思對策。想來想去,忽然記起自己會武功的,尤其是輕功,便生出個特別的主意:如果反著運氣,那是不是就是“千斤墜”了?這樣大概就能穩定住。

理想自有它憐人的慈悲,不會偏離實踐多少----她試著做了,還真用對了方法,小船突然間變得極平穩,甚至開始朝前走了些。

吾花歡喜,又用長蒿作槳劃著,慢慢悠悠穿波破浪,倒也出去好遠。

她有些得意,用力晃了晃寶劍,也不知是對蒼天,也不知是對海洋,總之高歌道:“我今看滄瀾,生平一望然。”

朗朗間,許是因為這一晃的緣故,衣服裏忽然掉下個東西來。她好生奇怪,想不到自己還曾帶著什麼,便拾起來看,卻原來是那個卡片,當謂之‘從冥冥中探頭提醒了’,引得她心中一動,思索:既然猜測它是個動力設備,在船上使使,沒準兒也管用。

於是照葫蘆畫瓢,根據上次自行車提速的情形,在船幫上劃了兩下。

嗬,不用挺身看效果,手還未收回,船已經竄了出去,當下緊要的則是保持平衡了。

她便說“妥了妥了”,也不用再劃著,真就自由無拘一番,得以舒展胸襟,觀盡遼遠。

以前對於水界偏少些印象,隻觸摸過溪流,有甜甜的溫馨,過濾著枯燥的山岡,叮咚回響,解禁人類最柔的一麵美,但這是很小家子的,在意向者那裏往往不算數;今天置身到了最大的水域,比擬來去,恰似一個人的成長,從童年出落為英雄,是溪頭到海角了。

Tip:阅读页快捷键:上一章(←)、下一章(→)、回目录(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