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市外郊區的一個富人的別墅區裏,彌漫著緊張的氛圍。
別墅很空曠,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人,偶爾出現的人都穿著黑衣此時都是抿著嘴巴,輕聲輕腳地移動。
屋子裏打扮得更是怪異恐怖。
那些鮮豔的、溫馨的家具都被覆蓋了一層白色的罩布,所有掛在牆上的照片也被人刻意地翻蓋住了,更迥異的是此時屋子裏掛了一些白色的幔帳,垂落在地上。
在正廳的地方,不同於周圍白色的的幔帳,是一層層厚重的黑色的幕布將整個前廳的一半都籠罩了起來,正中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青年的照片,上麵貼著一朵白色的紙花,寫著一個字“冥”。
這張照片應該選的是青年較為開心時拍的,所以照片上並沒有那種恐怖感,反而顯得非常帥氣。
不相稱的是,在照片的前麵,正擺著一個白色的搪瓷碗,裏麵正是一些鮮紅的液體,看上去很像是鮮血,而且還是溫著的。
碗的旁邊放著燭台,白色的蠟燭上麵刻著“囍”字正在慢慢的燃燒著。然後各有一個小人站在燭台的邊上,上麵用鮮血寫著名字,在小人的腳下是用黃紙寫著各自的出身年月。
如果肖桐在現場的話,就回發現此時左邊的這個女娃娃和自己有點相似,眼角的下方都有一顆紅痣,難得的是位置都不差分毫。女娃娃腳下的生辰八字正是自己的日期,此時正被人用紅色的液體寫在了黃紙上。
這一切都讓人莫明的心慌,看上去正像是在舉行一場冥婚,而婚禮的女方正是肖桐!
“芳姐,你說少爺真的會和這個女孩子.....結、結婚麼?”在這裏幫忙的,和芳姐有著親戚關係的小敏結結巴巴地說著,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不敢相信,沒有了平時的那種機靈樣,反而畏畏縮縮的呆在的廚房裏。
“你問那麼多幹啥子?多事!”芳姐一手抓了一隻正在咕咕叫著的母雞,“你可得小心仔細一點,這次可是看著夫人相信咱們,才讓咱們在這裏幫忙的。你可別沒事找事,不該你問的千萬不要去問!”說著手起刀落,雞頭掉了下來,並鮮血也噴發出來。
芳姐手腳利索的拿著幹淨的白碗等著那些噴灑的鮮血,直取了整整一大碗才停手。
“芳姐,我不會說的,絕對不會!”膽子小的小敏立刻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表示著自己的忠心,“我就是膽子小,現在有點害怕,咱們少爺還在的時候可是對我們這些下人很好呢?而且夫人也很和善......”
芳姐畢竟在這個地方呆的時間長了,自燃有了感情,再加上平時主家的待遇很好,所以一想到現在因年早逝的少爺,哽咽地說道:“可憐的少爺,可憐的夫人。唉,白發送黑發啊!”
緊緊跟著芳姐的小敏此時卻沒有太關注芳姐說什麼,她隻是覺得從這個角度看著大廳裏的情形非常的恐怖,特別是燭火燃燒時發出的“啪——”的聲音,以及有慘白的燭光映照下的少爺的相片看上去有點失真,本來嘴角帶著微笑看著人的那種溫柔此時也變得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