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像是突然間就轉了涼，前兩天還是夏季的熱感，轉瞬便有了秋天的涼意。
讓司念念更加心涼的是，她不僅是‘凶殺案’子還沒有更好的消息傳來。
就連財產的那個案子也沒有好消息，甚至是……壞消息。
恒遠集團董事長被其女控告吞其半數身家財產，是這段時間上流階層比較暢談的一個事情。
而今天，案子開庭了。
司念念本來想出庭去聽聽，但是被顧伯兼給勸住了，畢竟今天隻是第一場開庭，估計很多記者會蹲守。
司念念自己倒覺得沒什麼，但是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影響到宮家，影響到泰恒集團。
畢竟現在在外人的眼中，她的另一個身邊是宮迦律的未婚妻。
“司小姐。”電話那頭傳來顧伯兼的聲音，但是並沒有興奮感。
司念念人在車裏，車子的對麵就是法院。
是，她聽了顧伯兼的建議沒去聽審，但是她依舊想第一時間聽到好消息。
不過現在看來……
“嗯。”她覺得自己的聲音也沉重了一些。
眼睛看著擋風玻璃的外麵，一片黃色的葉子被風吹卷得落到了雨刮前。
真的是秋天了，隻是天季炎熱的時候，讓人忘記了秋天其實早就來了。
“林祥知……有汙點，做不了證人。”事發突然，顧伯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司南康畢竟還是一個企業的董事長，事關他自己的律師，請的可是一點都不手軟呢。
顧伯兼雖在經濟案子上沒有敗訴過，但是這一次真的十分的棘手。
司念念怔了一下，“有汙點？什麼意思？”
“林祥知是因為私事被退役的。”說好聽點就是被退役，說不好點的就是被處分的。
而這一點，林祥知之前根本沒有提到。
“林祥知是犯了錯誤被處分退役的。”顧伯兼見司念念沉默，以為她沒有聽懂，用了更通俗的說法。
“那又怎麼樣？”司念念感覺到自己的語氣都是壓抑的。
“對方的律師挖出這一點對林祥知做出攻擊，最後讓法官相信，林祥知所說的證詞不被采納。”
司念念輕輕地吐出這一口氣，“這樣啊……”
語氣輕輕的，可是她整個人都壓抑得用盡力氣握著車子的方向盤，“這麼說，這開庭的第一審對我們很不利，是嗎？”
“是的。”顧伯兼很想安慰司念念，但是真的無法安慰，他甚至有些內愧，“司小姐，很抱歉，是我之前太過自信了，也許……你需要請宮先生的律師團……”
“顧律師。”司念念打斷他的話。
他這樣子讓司念念都有些過意不去，“你的能力全律師界都有目共睹。你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說的？”
“可是司小姐……你這場官司隻能贏不能輸。”
輸了就一無所有了。
“放心吧，不會輸。”司念念輕呼出一口氣，“你盡力吧，今天隻是第一審而已。”
“媒體可能會報導……”顧伯兼的驕傲其實也被這個案件給狠狠的打了一下。
因為他犯了最基本的錯誤，他竟然忘記去確認林祥知能不能做證！
“顧律師！”司念念嚴肅了語氣，“我需要的是一個自信的律師！”而不是這樣瞻前顧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