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從前那個什麼都知道的季言南,問什麼,他都能回答她的答案。
“t省與y省的交界。”
“那離帝都還有近兩小時的飛行距離。”她算了一下,說道。
“嗯。”
好在是國內長途,也不是在北邊有無人區,南邊這一塊發展都還不錯,都有人煙。
飛機失事是大事故,在機長給機場發回通訊時,機場那邊就已經向政府申請了救援。
所以就近的救援隊伍來得很快。
直升機,船隻……
讓漆黑的夜一下子亮了起來。
軍人的聲音通過喇叭傳來,讓所有人都覺得是那麼的可愛。
在生命危急的時刻,他們總能第一時間的趕到……
“我們在這裏,我們在這裏。”有人在招的,在納喊。
季言南看著頭頂處的直升機,再看了看往這邊開來的船隻,“我們乘船離開吧?”
這樣的飛機事故,肯定是有人受了重傷,有的可能連命都……
司念念點頭,“好。”
隻是這裏離礁石太近,所以救援的都是小船隻,郵輪也還沒到達海中央等候。
經曆了生死瞬間的乘客也心有餘悸,聽到要到海麵上上郵輪,都覺得等郵輪到了再上小船。
大家自發的排起了隊。
兩三百號人,在這夜裏互相取暖。
季言南伸出手拉了拉她的手,“是不是有點冷?”
司念念搖了搖頭,“不會。”
然而就像是在說她撒謊似的,一聲噴嚏忍不住地打了出來。
季言南望著她,有些擔心。
正在這個時候,軍人說郵輪到了,大家排隊上小船然後再上郵輪。
救援行動快速而迫切。
一聲哀嚎從人群傳來,“老公,老公,你不要嚇我,你不要死。”
“讓一讓,這裏有傷者。”
“有人受了暗傷,醫生,這裏有醫生嗎?”
一時間,現場有些亂了起來。
直升機將受傷嚴重的傷者先一步載走,所有人都自發地給傷者讓道。
“噝。”司念念腳踩到不平的路上,疼得沒有忍住地發出了一絲聲音。
“念念?”季言南喊了她一聲。
“我沒事。”
“你受傷了?”
“隻是一點割傷,沒事,我們排隊上船。”這裏漆黑,也看不到她的傷勢,季言南卻是滿滿的擔心。
“你傷到了哪裏?”
“就腳上。”真的很疼,好像有東西刺進了肉裏了,走一步都疼得讓她顫抖。
他微屈了膝,背對著她,“上來。”
他要背她。
司念念卻是拒絕,“不用了,我真的……”
“那就用抱的!”他站正了身子,黑暗中,他眼神卻是極其的嚴肅。
似乎抱與背,她隻能二選其一。
司念念看著他。
“背還是抱?”他再問了一句。
司念念:“……背。”
他背著她上了船,“忍一下,上了郵輪,那裏會有醫生。”
司念念嗯了一聲。
電筒的光亮閃過他的臉,她怔了一下,“你的臉受傷了?”
臉上傳來淡淡地疼,季言南嗯了一聲,“降落時剛好落在樹上,刮傷了,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