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師已經看過了合同，等開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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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康黑著臉回到家，今天他一天都是這樣黑著臉色，從早上去見司念念沒見成，還被宮迦律無禮地對待，心情就沒有好過。
而不知道是他派的人太蠢了，還是宮迦律封鎖了消息，關於司念念到底什麼狀況，是一點也打聽不出來。
想到這樣，他就更生氣了，感覺呼出來的氣都是帶著火的。
程英見他一回來臉色就不對，就猜了他估計是在司念念那裏踢到板子了。
自從上一次把他的秘書給趕出走後，程英對司南康可沒有太多過去的熱情了。
有時甚至覺得有些幸災樂禍，但是理智一番想想，他跟司念念仇如水火是一回事，司念念真的要把家中的財產分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她還是迎了上去，露出溫柔體貼又帶了幾分擔心的神情，“怎麼了？是不是公司的事又不順你心了？”
“公司公司，你就很希望看到公司有事是不是？”司南康的火氣本來就沒有發泄完，程英這會可算是撞到了他的槍口上了。
程英：“……”臉色微僵，看著他。
司南康卻沒心情顧及她的感受，“一天到晚呆在家裏，你除了會花錢還會什麼？”
“爸……”司心語從樓上聽到司南康責怪程英的話，走了下來。
“你倒是學學其他的闊太，有什麼也能幫得上忙。”司南康越看程英越氣。
再看司心語，火氣就更旺了，“還有你，我說了幾遍了，趕緊出國去，你還呆在帝都幹什麼？還嫌不夠事多是不是？”
司心語站在樓梯口，感覺自己莫名的中箭。
是了，對於她們的不滿，他終於不做任何的顧忌的說出來了。
嗬。
程英越是忍不下去了，冷笑地嘲諷，“你自己在你女兒那裏受了氣，踢了板子，回來衝我們發什麼脾氣？！”
司南康本來就要脫外套往書房去，聽到程英這話，頓住了腳步，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你說什麼？”
程英卻沒怯弱，而是選擇了與他的對視，“難道我猜錯了？嗬，你現在也隻會衝著我們發火了，但是我們做錯了什麼？！”
司南康黑著臉，朝著她上前一步。
“媽咪……”司心語見二人吵起來，又擔心，又不知該怎麼辦。
“心語，你先回房去。”程英看向司心語，不想讓她見到父母吵架的一幕。
司南康最終還是忍住了火氣，轉身回書房。
砰的一聲，將門關得十分大聲。
司心語走向程英，“媽咪，你今天怎麼了？”司心語從來沒有見程英這樣當麵的懟她爸爸。
在她的印象中，她媽媽在司南康麵前一直都維持著很溫柔體貼的賢妻形象。
程英看了看她，“難道你也覺得媽咪做錯了？他在司念念那裏受得氣，憑什麼要我們母女來承擔他的火氣？”
這話聽得也沒有什麼不對，司心語想了想，還是覺得程英有理。
“爸爸……太過份了。”她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