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中心第一人民醫院,司空惑和宣宇冰趕過來時,隻見段思縈臉色有點蒼白躺在病床上,孟淵緊張握著段思縈素白的右手。而段臨淄站在病房的陽台外手裏叼著煙,時而看看病床中的段思縈和孟淵,時而眺望夜空。
“思縈怎麼樣?”一進入病房司空惑不慌不忙問道,宣宇冰跟在司空惑身後,擔心地看了看段思縈.
孟淵抬頭看向聲源處,微笑道:“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就是情緒不認定,影響了胎氣。”說完後,孟淵溫柔寵溺地撫摸段思縈的秀發。
隨後起身走到司空惑身邊,低聲道:“司空先生,有些話我想對你說。”話落朝門口走去。
司空惑點點頭,示意宣宇冰留下來照顧段思縈,雖然宣宇冰好奇他們之間的談話,不情願留下來,迫於司空惑的眼神,還是留下來了。
一直在病房陽台的段臨淄瞅著司空惑和孟淵離開病房,吸了一口手上的煙,吐了吐煙霧後,收回目光看向遠處。
在段思縈病房拐彎處的走廊,孟淵後背靠牆,微笑看了一眼司空惑,微微垂下臉子,欲言又止的樣子。
司空惑看出了對方的心思,麵無表情道:“放心吧,她很好,沒事。”
孟淵明白司空惑的意思,微笑著點頭表示感謝,看著司空惑麵無表情的臉孔,孟淵突然問道:“不知道司空先生對小小有什麼看法?”
孟淵說的委婉,一時間司空惑也沒明白他的意思,不解地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方麵?”
“感情方麵!”孟淵認真望著司空惑,依舊是那張紳士微笑的臉,眼裏沒有一絲玩笑。
司空惑怔了怔,輕笑道:“我看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對葉小小沒有感覺。”
“是這樣啊?”孟淵半信半疑打量一下司空惑,繼續問道:“司空先生確定?”
“確定。”司空惑沒有一絲含糊回答。
雖然司空惑不明白孟淵為什麼莫名其妙問這些,他隻不過如實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罷了,他確信對這棵酸菜不會出現什麼非分之想。可就在此時腦海裏浮現的是葉小小與自己接吻的畫麵。
孟淵瞅著司空惑神遊的樣子,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衷心道:“小小是個好女孩,我希望司空先生好好珍惜她。”說完孟淵帶著淡淡悲傷不禁垂下臉。
司空惑隻是狐疑看著孟淵沒有回話,孟淵沒有察覺司空惑的表情,繼而道:“我跟小小有緣無分,但願司空先生好好抓住這次的緣分。”
司空惑看著抬眸與自己相視的孟淵,對他眼裏的淡淡憂傷和放心甚是不解。
沒等自己開口,孟淵已經搶先一步,“我該時候回去了,思縈見不到我會鬧脾氣的。”言落孟淵起身朝病房走去。
回頭看了一眼困惑的司空惑,孟淵隻是淡然一笑,在生日宴會中,孟淵看得出司空惑對葉小小的溫柔和絲絲的寵溺,隻不過司空惑沒有察覺到罷了。
葉小小頂著一雙熊貓眼早早來到公司,朦著眼睛站在電梯門前,一邊沒形象地打著哈欠,一邊抱怨道:“都是夏洛害的,幹嘛無端端跟人家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害到我一晚在胡思亂想沒睡好。”
接著下意識提起右手,拇指和食指玩弄著戒指吊墜,葉小小唉聲歎氣道:“我怎麼就那麼倒黴,神啊,你告訴我怎麼辦啊?”
“神是不會告訴你的,隻有你自己才能解決問題”
一把熟悉的聲音從天而降,葉小小條件反射地向後看,瞅到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司空惑,當場愣一下,隨後皮笑肉不笑地“嗬嗬”兩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司空惑看著前方,略有不爽。
葉小小使勁搖頭解釋道:“沒有,什麼意思也沒有。”葉小小可不敢保證司空惑聽到多少,是全部聽到了,還是聽到一半。
這時電梯“咚”了一聲,打開門了,司空惑邁著優雅步子進去,葉小小識相地讓開,然後自己才跟了進去,封閉的密室裏隻有兩人,安靜地隻能能夠電梯上升時的聲音。
與司空惑處在同一空間,葉小小覺得兩人要不然是沉默,要不然就是針鋒相對的。這就好像是他們的相處方式,對比沉默,葉小小更希望可以大吵一頓。
顯然現在的氣氛讓葉小小有點窒息,瞄倒電梯裏慢慢上升的數字,漫長的讓葉小小不禁地輕聲歎氣。
聽到微弱的歎氣聲,司空惑餘光瞄著葉小小。當目光落到葉小小脖子上的項鏈時,司空惑不禁怔了怔,瞬間恢複平靜,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昨晚已經看到了,又何須吃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