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惑輕笑一下,溫柔道:“沒有。”

那一天的事情,司空惑怎麼會忘記呢,既向葉小小表白了,同時應諾了葉銀要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隨即想到什麼,葉小小忍不住小聲問道:“你之前說我是唯一一個你帶去心悅莊的,是真的嗎?”

司空惑抿嘴一笑,對於葉小小這般的小心思,莫名地感到愉快,一邊點頭一邊肯定說:“真的,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聽到司空惑肯定的話語,葉小小心裏甜滋滋的“嗯”了一聲,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之前的失落哀傷消失不見了,心房如同喝了蜜糖一樣甜得很。

司空惑聽得出葉小小話語裏頭的喜悅,抿嘴一笑,眼角湧現出點點的愉快,之前的哀傷漸漸地淡去。

半響後,低沉開聲道:“項鏈斷了就斷了,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司空惑像是在陳述,更像是在給葉小小一個肯定。

葉小小認真聽著,沒有過多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想法,隻是將自己深深地埋在司空惑的溫暖而厚實的後背中。

承諾般的聲音從嘴裏麵蹦出來,輕輕應諾一聲,把自己的頭緊緊貼在司空惑的後腦勺,似乎在吸允著與他之間的美好。

司空惑勾唇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背著葉小小,內心深處湧現出無比欣喜的溪流。

月亮柔和的光線照在沙灘上,灑在兩人的身上,吹來輕輕的海風,在柔暖的細沙上步行,兩人臉上洋溢著喜悅,享受著此時此刻的美好,希望著這一刻的停留。

在這邊是柔美的畫麵,然而在不遠處的樹叢裏,光線有點昏暗的地方,一股憤怒而陰森的氣息不停散發出來。

司空惑和葉小小全然沒有感受到不遠處的氣氛,一心停留在兩人之間的美好時光。

瞅見漸漸走遠而甜蜜的背影,一陣手掌骨節因彎曲而發出的“格拉”聲音在樹叢裏麵響起。

隨後,段臨淄踏著沉重而憤怒的步伐慢慢地從樹叢裏走出來,耳邊回想起司空惑與葉小小之間的甜蜜,一瞬間火冒三丈。

拳頭更是緊緊握著,氣憤地恨不得一拳發泄在司空惑的身上。

“司空惑,你背叛了eva。你不配擁有她的愛。”段臨淄怒眼瞪著司空惑的方向一字一句道。

而段臨淄沒說一句,原本由於憤怒的表情此時顯得更加猙獰,巴不得親手解決別人。

“我之前明明警告你的,既然你已經做出選擇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我是絕對不會把eva交給你的。”

話一落,段臨淄頭也不回地怒氣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輕輕的海風吹向平靜無人的沙灘,海灘上卻蘊含著來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悄然無聲地在擴散。

海風吹到了段家的別墅裏麵,驚現出兩種微妙的氣氛。

在段籽岐的房間裏,阿誌正畢恭畢敬站在離門口不過一米,靠近沙發的地方。

段籽岐則是冷豔地望著阿誌,一張高傲的臉孔沒有細微的表情,直勾勾看著阿誌,唇瓣輕微開啟,隨後又合上。

聽到阿誌所說的關於葉小小的事情,段籽岐隻覺得怒火,同時為自己的女兒感覺到羞恥。

一個男人都搞不定,竟然弄出那麼大的一件事情,結果還是輸給了葉小小。

想到這,段籽岐不由地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以前關於段籽緹的事情,那個同父異母的所謂的姐姐。

段籽岐忽然冷笑一聲,低喃一聲,“果然姓葉的魅力非凡。”

一聽這話,阿誌當場打了一個寒顫,冷得直直在顫抖,從剛才的沉默而壓抑的氣氛到現在,阿誌都在繃緊著自己的每一刻神經。

瞅見阿誌沒有出聲,段籽岐冷眼掃了一下阿誌的臉孔,再一次冷笑一聲,“我有那麼恐怖?!”

即使疑問又是肯定的一句話,阿誌打起十分的精神,緊閉著嘴巴不敢吭聲,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一句話,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阿誌不出聲,段籽岐也沒有逼迫的意思,而是把話題轉移到另一個問題上,淡然問道:“有沒有打聽到老頭最近秘密進行什麼?”

阿誌微微抬頭,恭恭敬敬看著段籽岐,回答道:“老爺,最近與司空老夫人走得比較密,具體商量的事情,屬下猜測應該與司空集團迎來的危機有關。”

阿誌說的有點隱晦,段籽岐依然明白這話裏麵的意思,忽然大笑一聲,眸光中帶著一些諷刺,“不用說了,那個人要回來了,他要回來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阿誌愣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一絲絲困惑,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依舊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裏。

笑完後,段籽岐變成了之前冷傲的神態,橫掃一下阿誌,冰冷的口吻,“一定要盯好老頭,要是有任何偏向於姓葉的那個小丫頭的事情,第一時間要向我稟報。我絕對不想看到再一次姓葉的女人踏進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