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第四章

我清楚的記得郵票市場從一九八九年開始升溫,到了一九九二年,達到了建國以來第一個高潮,在投資者轉向股市之後,經曆了一段時間的低迷期,到了一九九六年,掀起了第二次熱潮,九七年進入鼎盛時期,進入郵票市場的人有三千萬之多,直至九七年郵政部門的一個重大失誤--提高郵票的發行量,導致市場急速縮水,最終以慘淡的局麵收場。,之前郵市會很火的,我得乘作它火的時候撈一把。因此把上課的時候寫的故事整理成連續的故事投的一個所謂的文學雜誌以賺取稿費。

當然地址不能寫我的,我寫的是姚阿姨的名字和他們家在本市的地址。他們家沒人當然我收了,然後讓小姚用姚姨的身份證去領稿費。

小姚的父母給她辦過一個存折,我和小姚趁著星期天,把稿費換成郵票。而我有時請假到內地去收購,由於內地的消息不是很靈通,所以上海價格總是高於內地。我隔三岔五的“生病”“家裏有事”跑到內地收購,然後到上海郵市拋售賺取差價。而我的手裏也悄悄的積攢《韓熙載夜宴圖》(《韓熙載夜宴圖》是1990年12月20日發行的,全套郵票五枚,麵值2塊5,原畫是幅長卷,郵票設計者為了表現整體效果,把五枚郵票連在一起,是套連體票,一版隻有四套。

) 和《蘭花》(

《蘭花》--麵值2元,發行量466萬枚,市場價16塊,1988年12月25日發行。)打算在這兩款被炒到高價的時候拋出。而現在根本就沒人注意這兩款郵票。

現在也該是開始炒作的時候了,可惜我手裏的資金不夠,所以隻能找人合作。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君宏,還記的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

那是90年的寒假,我到山裏的外婆家過年。

坐了一天的火車,在汽車上又顛了五個小時的山路,快散架的我終於到了地方:大別山一處山坳的剿絲廠。

這是個隻有三百多人的小廠,工人半數是沒有返城的知青,用當年的說法,叫作:集體企業,雖然跟國營企業的工資水平差不了多少,但工人的福利要差不少。舅舅家就在廠外的一片平房,是廠子裏出錢蓋的,真材實料的紅磚青瓦,跟山民們自己蓋的土牆茅屋比起來,檔次要高多了。除了沒自己家的房子那麼寬敞,其它倒還過得去,比趙啟明預想中的土牆泥地要強多了,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和那位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十歲的舅舅嘮了一番家常之後,母親陪著舅媽去地裏摘菜,我跟自己的表妹隨便聊了起來。表妹名叫黃毓玲,比自己小三月,“你們這的郵局在哪?”

“你說的是寄信的郵局嗎?有一個小郵電所,在我們學校旁邊。我帶你去我們學校玩吧!”

山裏的孩子都比較單純,提到自己的學校,黃毓玲的臉上就像是提到什麼知名的景點一樣,帶著孩子般的稚氣。

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走了沒多遠,一間掛著郵電所牌子的小矮房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我三兩步走了進去,裏麵很暗,隻有一位胖乎乎的中年婦女坐在一排空蕩蕩的櫃台後麵,穿著身綠製服,櫃台上擺著一台老式電話,除了剿絲廠裏的那台,這裏是居民們唯一能和外界聯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