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顛簸了一夜,一早醒來,她依在夏侯鈺的懷裏,見他還閉目未醒,她輕輕撫摸著他濃密的眉毛。他昨晚的誓言,讓她感動。他說‘不管她是誰他都愛她,他不在乎以前,隻在乎以後,從離開京城的那刻算起——’
外麵傳來馬兒嘶吼的聲音,馬車停下來。她無意撞到了夏侯鈺的下顎,夏侯鈺驚醒,皺起了眉眼,好像被她撞痛了。
“旋舞——”夏侯鈺不爽的叫了一聲。
“王爺,我們已經到錦州境界了。”旋舞回答,而後又說:“王爺,暗月他們還沒趕來,我們要不要在這裏等等他們。”
“不用了,他知道去那裏跟我們彙合。”夏侯鈺回答完又閉上了眼睛。
旋舞揮鞭繼續趕車前進。
“撞痛了嗎?”
“沒有。”
“我們為什麼要連夜趕來錦州。”
“玩啊!”夏侯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扭動幾下脖子,他脖子的脛骨就發出哢哢的聲音。
玩?她不信,有誰連夜離家,飛奔數十離路程就是為了玩的;是不是他在宮裏惹事了,出來避難的?
她疑惑的眼神,他一看便知,微微一笑:“真的是出來玩的,我們連夜趕來不過是為了趕錦州的五月廟會。”
“廟會?”她納悶。昨夜他一番信誓旦旦的誓言,說的跟他馬上要被流放似地,這會又故作輕鬆的摸樣了,誰知他哪句真哪句假?她覺得自己不得不信服那句話了,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一向覺得自己異常會說謊,會騙人;麵對夏侯鈺她不得不甘拜下風。
本人覺得她折服的原因不是她不如夏侯鈺,而是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了,就會圍繞這個男人轉,她的目光就變的狹隘了。
太陽初綻光芒的時候,馬車停在了錦州城外。
旋舞拉住韁繩,回首對馬車內喊:“公子,我們到錦州城了。”
夏侯鈺挑開車簾,白琳也跟著探出了頭來,仰望一眼城門上的‘錦州城’三字,一絲喜悅在她心頭暗生。她最喜歡的就是逛街,逛廟會,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