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霧很輕很柔,她跑了一段路程後,就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往山下走去。再一次思考剛才的事情,是她太衝動了還是他做事太輕率?她不是也覺得方百花肮髒嗎?既然如此為何不聽從他的安排下到哪蓮池裏麵洗淨身上的汙垢呢?
她隻是不能麵對事實而已。
腳下的踩著山道上的花草,她去留不定。
一雙溫暖的大手搭在她的肩上,順著夏侯鈺手臂的力氣,她轉身凝望著他。有些愧疚,又有些生氣,總之心情矛盾複雜…..
兩人相對兩無言。
“對不起。”他說。
“不是你的錯,是我太固執了。”她委屈的回答。
“我帶你來洗這天池的水,不是我嫌棄你,而是我想讓你忘記以前不開心的事情,以後有個好的開始——”
確實是她誤會了他;她不該小心眼的懷疑他的愛,是她小心眼才是。“那就將以前歸結在這,以後重新開始——”
夏侯鈺點頭微微一笑:“以後,我們重新開始。”
由於這裏是佛門聖地,不可以男女同浴,等白琳沐浴完畢了,夏侯鈺也下去清洗了全身,法能為她們除去頂戴,換上新的,算是除舊布新了。在這裏意為新生的意思吧。沐浴進齋,誠心祈福,希望他(她)們的未來能有好的結果,也希望從此以後順暢下去——
“好痛——”她不耐的睜開眼睛,死人,剛才還在故作君子,這會他的賊心又犯了,居然在佛堂裏揪她的睫毛。
“你許了什麼願?”
“不告訴你;說不來就不靈了。”她起身,仰首出了佛堂。
夏侯鈺雖不知,卻也猜測的出來,女人的心很小,隻能裝得下一件事情,一個人。
跟法能告別後,一行人就跟著智慧和尚下山去了。
傍晚上山祈福的人依舊不減,來來回回的數不勝數。沒有遇見相同的麵孔就證明著,來往的不是同一批人。看來這座寺院還真是聲名遠播。想必那天池的水也沐浴過不少渴望新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