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又哭又笑,淚流滿麵,他心痛後悔極了;當初一時草率的決定,讓他永遠心傷後悔。
根本無需她多此一舉來牽製鈺兒,他當初是怎麼了?為何要做出那個決定?
縱使現在悔恨也晚了。
擦去她眼角的淚痕,他再次在她耳邊輕語;“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等我兩個月;我要娶你做我的皇後——”
她聽見了他的這句話,也看見他說這句話時,眼裏的堅定;這個承諾太大了;不可能的事情;她不想打擊他的自信,隻用沉默來應對。
腳步聲在花園宮門外響起。她推開了夏侯楓,拉開了跟他之間的距離。
夏侯鈺有意將腳步抬的重了點。
“二哥,何時來了,怎麼也不通知鈺兒一聲。”夏侯鈺笑臉迎上夏侯楓。
“不必了,我正要離開;該說的我都已經跟百花說完了。”夏侯楓站起身來,挺直腰板將一隻手背在了身後。
“原來是這樣啊!”夏侯鈺故作不知的感歎了一句,“百花有孕在身,近些日子總是魂不守舍,悲喜不定;若有驚擾二哥的地方還望二哥諒解。”
夏侯鈺此言一出,夏侯楓白琳不約而同的往向他。夏侯楓心想他竟然如此說她的女人?他的女人何時要鈺兒來評論了?
白琳眼裏的淚水已經被委屈、惱怒代替了。夏侯鈺竟然這樣說她?無法忍受眼前三人的尷尬,她起身逃離了後花園。
夏侯楓見她離去,對著夏侯鈺惱羞“哼——”了一聲,也離開了後花園。
一會還氣氛暖昧的後花園片刻就隻剩下夏侯鈺一人了,八月辰時,夾帶著濕潤氣息的風拂在麵上,猶如溫柔的手指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剛才是他的話說的過分了些。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依著門扉,她滑落坐在地毯上;淚水順著她白皙透紅的臉蛋滑落下去滴落在手背上,以往那眼淚是溫熱的,現在確是冰涼的。是誰在耳邊說著愛你永遠不變的誓言?轉眼那柔情就已化作冰冷的相思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