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玄青閉目的姿態,她繃起了嘴唇,低語:‘拽什麼拽?’
玄青斜睨一眼爬上床睡午覺的王妃,搖頭輕笑起來。倒不是她拽,隻是這宮裏是非之地還是小心一些為妙,萬一她身份泄露豈不是給王爺找麻煩嗎。
躺在床上,白琳無法入睡;剛才她也不是要故意嚇唬納蘭翠兒的,本想借此機會通風報信,讓她給夏侯楓捎帶去一封書信的,哪知她進門就跟自己說那種話,生平最討厭愛炫耀的女人,她當然要裝瘋嚇走她了。
有點小後悔,不過又一想,就算自己給夏侯楓報信,他也未必會相信的。
哎——
媽的,他們之間的事情管她什麼事,她何必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睡覺。
納蘭翠兒一路驚慌的跑回東宮,一進門就癱軟在錦塌之上。宮人上前奉上茶水,她接下茶盅一飲而盡,又接連喝了兩杯水這才緩過勁來。
夏侯楓聽見聲響就知道是她回來了,他從內閣掀起珠簾輕輕走了出來,在納蘭翠兒對麵的錦塌上坐了下來,“怎麼樣?”他好不容易籠絡了納蘭翠兒,就是要她進子涵宮去打探消息的。
“你是問她怎麼樣,還是問她病的怎麼樣?”
“都想知道?”夏侯楓抿唇微笑。
“隻有一個貼身的宮女守著她,看樣子——”納蘭翠兒故作優雅的搖了搖頭,露出一個蔑視的微笑,“她病得不輕。”
“怎麼講?”夏侯楓蹙起了濃密的劍眉問。
“她連臣妾都不認識了,你說她是不是真的瘋了?”
望進納蘭翠兒的眼底,確信她不是在說謊,夏侯楓輕輕舒展開了眉頭;她不是瘋了,絕對是被鈺兒軟禁了。“她身邊的那個宮女你認識嗎?”
“很麵生。”納蘭翠兒忽然抬頭盯著夏侯楓,鼻子裏哼笑一聲,道:“怎麼,心裏癢癢了?惠王爺不在宮中,你是不是又想趁機偷香竊玉?”
聞言夏侯楓忽然抿唇輕柔一笑,“本宮想要大可以光明正大,何必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