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夏侯鈺的手,她回答:“我說過不準你丟下我,隻能我丟下你,你壞蛋,趁著人家睡著的功夫,偷偷溜走——”
“不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嘛。”他擦去她臉上的眼淚安慰。
“你見過父皇了,父皇說什麼?他有沒有原諒你?”
“王妃,屬下要押王爺去天牢,未免耽誤時辰,請王妃讓路。”侍衛統領開口
天牢?她抓緊了夏侯鈺的手,“你沒有跟父皇說嗎?你為什麼不申辯?你可以申辯說你隻是想想而已,並沒有去實踐啊——”
望著白琳淚流滿麵,夏侯鈺抬手擦去了白琳臉上的淚水:“傻瓜——”
“夏侯鈺——”看著他被人來走離去的背影,她痛哭起來,“你為什麼不申辯,為什麼?”
夏侯鈺側身隻回答了她一句話,“答應我的事情,你要記住了——”
望著他決絕離去背影,她忽然蹲了下來,在大殿下麵的台階上慟哭起來。“夏侯鈺,我恨你,我恨你——”
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來恨他?是她一再勸他回來自首的,既然自首認罪了,就要伏法——
…..
寂靜的大殿裏,皇上獨自一人站在那裏;鈺兒是他最疼愛,最寄予厚望的一個兒子,在他心中他愛鈺兒勝過愛太子,為什麼?隻是什麼他要這麼做?
“皇上,惠王妃在外麵求見——”
皇上聽了公公的稟報,輕輕轉身,低語:“不見。”
白琳垂首失落的跪在皇上的寢宮,華景宮門前;一心等待著皇上傳她覲見,可是公公進去很久了,直到華景宮的宮門毫不留情的關閉時,她才覺得心痛;皇上此刻恨他(她)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見她呢?皇上一定知道她是來給鈺兒求情的。
夜深了,皇上獨自一人坐在書案前,燭台裏麵的蠟油快要燃盡了,趙公公也不知道自己撥弄了幾次蠟燭了,皇上愁眉不展,華景宮門外惠王妃還跪在那裏,皇上看似不見,其實心中也心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