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曾阻撓鈺兒的一切,那麼興許今天的死囚就會是別人;也許是皇後,也許會是夏侯楓;隻是,為什麼現實這樣殘酷?她以為不去參與就好了,她以為不去做這些就可以明哲保身,快樂自由的過日子;她信了,她後悔,她知錯了——
“別這樣哭,這樣的你一點都不可愛。”
望著她淚流滿麵,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但可以知道她很痛苦;夏侯楓忽然起了憐憫之心,“本宮可以讓你去見她最後一麵。”
坐在夏侯楓的輦車內,她憂心忡忡,希望可以趕去見清妃一麵。
下了攆車她急忙跑進了天牢內,就聽見裏麵傳來宮廷命婦訓斥清妃的聲音。
“大膽,放開,你們快放開她——”她逐一推開那些命婦,抱住了清妃的肩膀,已經驚嚇過度的清妃,怯懦的縮在白琳的身後。
“奴婢等是奉了太後之命,前來送清妃娘娘上路的;還望王妃行個方便。”
“我母妃,她是冤枉的。”她見清妃抓住了她的腰,就將她攬在身後。
“太後已經查明了清妃確實有罪,王妃沒有證據就不要在這裏護短;請王妃讓開,奴婢要行刑了,耽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命婦們上前將白琳跟清妃拉開。
“你們放開我,母妃,母妃——,你們放開我——”白琳掙紮踢打著那些命婦,那些命婦力氣都很大,她那裏拗得過她們。
“母妃,不要啊,母妃——”
一條白綾繞著清妃的脖子上,左右命婦各拉著一頭。
一個身材粗壯的命婦拚命的將她往外拖。白琳則死死的抓住了天牢的牢門,不肯放手;她看到了清妃一直注視著她,清妃的表情很平靜;是不是她已經驚嚇的傻了,不知道害怕了,“母妃——”
“收——”另一個命婦喊了一聲,緊接著那兩個各執白綾一頭的命婦則開始用力向後拉扯白綾。
“母妃,不要,母妃,不要——”她拚命的想要進去阻止那件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