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戌時宮門就會關閉,他已經在東宮關了七天了,神知道他有多想念百花?
“太子殿下。”您不能出宮去。公公跪地阻攔。
夏侯楓不耐的飄了公公一眼,又返了回去,他接連走了幾次,都始終拿不定主意。好幾日不見百花心中實在難以掩飾對她刻骨的思念,若是去了,又怕太後怪罪下來,思量再三,他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主意來。
…….
百花身在閨中心卻在夏侯楓身上,聽了李公公的話,心中躊躇一掃而過,喜悅之情盡顯眉梢,“公公知道太後召見百花,所謂何事?”
李公公臉上的皺紋擰在一處,淺笑回答:“太後要召見姑娘自然是想念姑娘了。”
百花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跟太後隻見過一麵,對太後的影響便是慈祥裏帶著威嚴,母儀之尊逼人心魄。
坐在宮裏來接她的馬車內,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此去能否見到太子殿下;百花心中思念殿下,殿下可在思念我?自古女人癡情,認定了如意郎君,便是雷打也不會改變的事實。
“李公公…”
“原來是惠王爺,奴才見過王爺。”
“您這勞師動眾的接的是誰啊?”夏侯鈺騎在高頭大馬上,剛好今日回帝京,正巧與李公公接方百花入宮的馬車迎麵。
“奴才是奉了太後的懿旨,接尚書府的方姑娘進宮的。”
“哦。”夏侯鈺斂眉,道:“可是方百花姑娘?”
“正是。”李公公回答。
“太後他老人家召見方姑娘,又是為了何事?”夏侯鈺詢問。他離京的這些日子心卻未曾離去,關於帝京裏太子跟尚書府的一些風言風語,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依鈺兒的聰慧他不屑猜測就知道事情的因由。
“太後就是想見見方姑娘了——”李公公輕描淡寫的回答。
聞言,夏侯鈺忽然下了馬來到馬車前麵;他挑開了馬車的車簾,卻見百花低頭再在馬車內,她似有驚嚇,麵上帶著一抹嬌羞一絲羞怯,兩腮煙霞聚在顴骨處,不像胭脂勝似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