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儀對他來說,絲毫不輸當年的江如練,或許在他的眼裏相儀就是當年的江如練,如此一來,這件事更加棘手。若是不懲戒這三個人,不好對門中其他弟子交代。但是若是懲戒這三個人,不說守閣師叔,隻說羲和那裏他就不好交待。
羲和若是要鬧起來,隻怕誰的麵子都不給。
景祥這廂頭尚且疼著,守門的小弟子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神色十分難看,“師叔,不好了,有個師弟要硬闖戒律堂。”陶翼眉頭一皺嗬斥道:“戒律堂是誰想進都能進的地方嗎?你守戒律堂也有些時日,難道還不知道戒律堂規矩。逐他出去便是,若是還要硬闖,便狠狠懲戒一番。”
“可是,”小弟子十分為難的看了眼景祥真人道:“可是那師弟身上帶著傷,恐怕還傷得不輕,若是我們強行驅逐,隻怕會重傷了他,是以我才鬥膽要師叔拿個主意。”
景祥不禁皺起了眉頭看了陶翼一眼,“讓他進來吧!”他歎了口氣,真是一個兩個都不是省心的。
淩飛步履艱難的走了進來,眉頭上都是痛苦之色,偏生咬著牙一聲不吭。他惡狠狠的掃了相儀一眼,才跪在景祥麵前,“弟子拜見景祥師叔!”
相儀看著淩飛,心裏當然知道他來是幹什麼的,但那對她不在乎。是她出手傷了文昭,還將她傷得那麼重。但是她卻不是故意的,她也控製不住自己,但誰會信。說出來隻會讓她更加不堪罷了!
“你傷勢不輕,不好好養傷,跑到這裏來幹什麼。”景祥沉著臉問道,這件事本來就不好處理,他就怕兩邊都給不了交代,誰知道這個淩飛倒是一點都不懂他的難處,反而還要來湊熱鬧。若是羲和在,或許會一掌擊斃他吧!
江如練死後,他總是喜怒無常,且極其沒有耐心。解決麻煩的方法就是斬草除根,若是讓他覺得煩躁麻煩,他或許殺了麻煩的根源來提前解決這個麻煩,好在現在事情還瞞著羲和,他便還保得住小命。
“弟子等了許久,也等不到師叔對這件事做出判決。弟子放心不下,所以要過來看看。”淩飛一臉堅毅的說道,絲毫不畏懼景祥,也不怕景祥對他做出什麼。看到文昭師妹奄奄一息的模樣,他就心痛如絞,然而戒律堂這邊卻遲遲不給他交代,他知道景祥真人是風蕭蕭的師尊,相儀是景祥真人的師妹,而烏陽是一個誰都不敢輕易動的人,是以他特意過來就是為文昭師妹討了公道。
他就不相信有他在場,景祥真人還敢包庇者三個人。雖然罪魁禍首是相儀,但是那三個人是一丘之貉,隨便留下一個都是禍患,最好三個一起懲罰。
“胡鬧!”景祥大怒道,“這裏是戒律堂,你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自然會給你和文昭一個交代,你且安心養傷去!”
若是淩飛識時務,就該在景祥真人做出保證的時候提出告退,但是淩飛已經認了死理,又怎麼就這樣輕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