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非去不可!”相儀堅持道。季禾子感覺頭疼無比,無奈的問道:“為什麼啊!”他可真心不希望相儀到孜牧峰去,要是相儀出了事,他也跑不了,最好是能勸了相儀不去,而不是給相儀出主意,這世間可沒有百分之百的事,若是稍稍有一點意外,他可擔待不起。但見相儀神色堅定,他又開始後悔起來,早知道雋瑜師妹的事就再等等好了,反正拖得已經夠久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偏他多事要在這個時候開口,現在好了被相儀師叔給絆住了吧!季禾子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刮自己一個大耳刮子,要好叫自己長長記性。
“少淵對我有大恩,如今他去了,我連一炷香都不給他上,是不是太涼薄了。”相儀低沉著聲音說道。季禾子那句“不是”怎麼都說不出口,思量了許久,才緩緩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事在人為嘛!師叔和風師妹關係不是不錯嗎?你不如找風師妹去,她和少淵師弟的關係就不錯,可是少淵師弟出事的時候,她忙著找你,也沒有去過孜牧峰,說不定她也想到孜牧峰去。你找了她,兩個人也可以商量商量。而且風師妹平日裏也沒有少去孜牧峰,寧和師叔知道了,雖然不高興,可是看在守閣師叔祖的麵前,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有風師妹幫你,這件事說不定能成。”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我現在就去找風蕭蕭去!”說著相儀即可就要往外走,卻被季禾子給拖住了,相儀掃了季禾子一眼,示意季禾子放手,季禾子卻伸手指了指天說道:“我的好師叔,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不說風師妹已經休息了,就說風師妹現在沒有休息,你們兩個難道還大晚上的就跑到孜牧峰去嗎?前些時候還說天門山還有奸細呢!你們兩個大晚上的過去了,說不準就得把你們當奸細給抓起來。”
相儀點了點頭,才推著季禾子說道:“那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季禾子看著相儀哭笑不得的說道:“師叔,你這可是要卸磨殺驢,沒有了我的事,就立馬把我趕走了。”相儀看著漆黑的院子和高掛的月亮不在乎的說道:“早就讓你走了,我是真的累了。”季禾子這才想到相儀是被關在了地牢裏才回來的,地牢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他不知道,但是傳聞裏都是極其可怕的地方。師叔才回來他就鬧著師叔要幫他,沒有讓師叔好好的休息,確實是他的不對。這才點著頭任著相儀將他推了出去。
幽靜的長廊裏,季禾子提著一個快要熄滅的燈籠,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悠長。長廊木板之下潺潺的流水,以及腳觸及木板發出的聲音都讓季禾子覺得入雲峰靜得可怕。拐過假山就是石橋,過了石橋就能出了入雲峰,季禾子不禁加快了步子。卻在路過石橋旁的柱子時停了下來。他驀地回頭,直勾勾的看著不遠處的石柱,心生疑惑,剛才是他眼花了嗎?他怎麼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