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似乎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如果她真的如烏陽所說是寧薑,來自魔界,並且被天門山囚禁幾千年了,那麼就能解釋,為什麼師尊和無己師叔非要置她於死地了。
可是這裏麵究竟還有什麼是她沒有想明白的,而且既然早就知道她從魔界來,師尊為什麼又要給自己捏造一個江如練的身份,江如練又到底算是什麼?!
烏陽口中的命牌到底又是個什麼東西?
相儀覺得自己混亂了,寧薑和江如練還有她,究竟有什麼聯係呢?她是江如練的話,又怎麼會是寧薑,輪回轉世嗎?可是烏陽說她是被天門山囚禁了幾千年,這裏麵究竟有發生了什麼呢?
為什麼在囚禁了幾千年後,她會變成了江如練?為什麼又要千方百計在她成為江如練後要殺了她呢?
相儀覺得謎團越來越大了,甚至超過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她是魔界的人,卻被洗白了,接受了天門山與魔界為敵的教育,那她豈不是很可笑?被人利用然後再被一腳踹開,甚至是讓她滿心的厭惡魔界,她究竟算是什麼?又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天門山不是她的歸宿,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回魔界了,這就是她無比悲哀的人生!
“相儀,你沒事吧?”離開了九境館,相儀的神色卻越來越不對勁,西垣不僅有些擔心的拍了拍相儀的肩膀問道。
相儀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說道,“沒事,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還能有些什麼事!”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還要回天門山去嗎?”西垣看著相儀問道。
做了那麼多的事,他就是希望相儀能離天門山遠遠的,最好永遠都別回去了,這未嚐也不是對羲和的一種懲罰。
“我不知道,我現在太亂了,我分不清楚我自己到底是誰,江如練還是寧薑,或者誰都不是,我隻是碰巧和她們長得像罷了!”相儀像是保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看著西垣有些激動的說道。
西垣深吸一口氣,不得不殘忍的說道,“相儀接受現實吧!一味的逃避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相儀苦笑一聲,看著西垣,追問道,“以前,我能有什麼以前?”
“那又有什麼關係,有沒有以前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未來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相儀你要想好自己今後的路,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西垣拔高聲音看著相儀說道。
相儀卻仿佛被人當頭棒喝,一下子就打醒,她點著頭說道,“對,是誰又有什麼重要,以後的路遙怎麼走,對我來說才更重要。”
西垣見相儀想通了,這才舒了口氣說道,“那你究竟要怎麼辦?”
相儀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還沒有想好,但是我必須先回天門山一趟,有一些話我必須要問清楚。”
西垣眉頭一皺,以為陸離的話,必然會對相儀起很大的作用,沒有想到相儀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要回天門山,雖然他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他也沒有立場阻止相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