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這血鴉的主人隻有蓮清一個!這是燕王爺送與蓮清的見麵禮。也是蓮清向王爺要的,若是這血鴉真的泄露了什麼荊國的事情給燕王爺,那麼後果,蓮清願意一人承擔!”蓮清笑了笑,不過幾十日罷了,皇甫銘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對與自己也是多疑至此,那麼這後宮之中,對他真心之人,又能有多少?隻怕是連一個巴掌都數不出吧。愛,不一定都是兩情相悅的幸福,愛,也意味著傷痛,但若是沒有曆經傷痛,害怕經曆傷痛,那又怎能算是愛呢?那又怎能算是愛過了呢?
“那就這樣吧。”皇甫銘何嚐不知,若是真的出了事兒,她就算是被拖出去斬首示眾,也彌補不了荊國的任何損失,可有了她這樣保證,至少他自己的心能稍稍地安定一些。他不過就是要她一個不會背叛的口頭的承諾罷了。他是這樣的想的,可蓮清呢?蓮清的想法呢?他卻並不知道。往往就是因為這樣,人們總是在一個不經意間就會受到傷害,可傷害他人的人,卻隻是為了自己的一絲絲心安罷了。而往往,人們隻要再向前一步,挑明了自己的真正意圖,那麼,傷害是不是就會少一點兒?
皇甫銘將蓮清送到了這皇宮之中的最偏遠、少有人跡的地方,這樣地方他覺得最是適合她居住的,她不喜人打擾,也喜歡這份清幽,就算是沒有太後的那句話,他也會將她安排在這裏。這也算是他的投其所好吧。隻是他不知她早已經變了,在軍中,看過那麼多的生生死死,她有時會更喜歡,看看熱鬧,聽聽人們喧鬧的聲音,感受著自己還活著的這份無比令人欣喜的事情。隻是這些他都不知道罷了,她也從未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與任何人說起過這份心思,畢竟是不知者無罪,她怪不到他分毫。
“如此一來,謝過皇兄了,連日趕路,臻玉也是累了,想必皇兄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臻玉就不送了。”既然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那就不必再留在皇甫銘的身邊了,也就立即下了逐客令。
“罷了,晚些,朕,再來看你。臻玉。你先好生休息吧。”皇甫銘笑了笑,倒也是不怪罪些什麼。
蓮清逗弄著懷中的雛鴉,卻絲毫不見它有什麼動靜,不知什麼時候,她才能看見這雛鴉在空中飛翔的樣子。
喚著丫頭打了盆熱水,也就將自己都泡在了木桶裏。不想思考任何事情。
下午,尚宮局的人,來到了這裏,給蓮清量著尺寸。也拿來了嫁衣的花樣兒,讓蓮清自己挑選。蓮清倒是選來選去,竟也沒有挑上眼兒的花樣兒。
選著選著蓮清也就煩了,對著尚宮局的人說道:“這嫁衣,便是隻有簡簡單單的紅便罷了。不需要繡上任何花樣兒。一切都簡簡單單的,就好了。這緊縛的束腰,也改了吧,用紅紗代替就好了。簡簡單單的吧,我並不想太繁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