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六渾吃了一肚子的氣沒有馬上回公司，反正事情也辦不成回到辦公室去哪有在外麵逛逛自由。慢慢地吃過午飯，找了個喝咖啡的地方品一品，順便看一下來來往往的美女，一個下午還算過得愜意，總算平息了一下今天被打擊的心。
快要下班的時候才回到辦公室給經理報告一下今天的情況，他不想再多接受點什麼工作，既然對方的問題，那麼能緩一天就是一天吧。
他也沒有忘記家裏還有個佟海，回家的路上買了點補品和羊肉準備給他補一補。
回到家剛打開門，突然飛出一臂鉗住高六渾的脖子把他拖進屋內，那個人警惕地往門外看看然後迅速把門關上。原來是佟海，沒想到受了傷還這麼有力氣，高六渾被嚇得不輕。
“幹什麼？”高六渾很不解地問。
“看看你有沒有出賣我，另外看一看有沒有被人跟蹤。”
高六渾把手裏的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扔，沒好氣的說“這就是我出賣的你。”
佟海隻能擠一點笑容，“職業習慣，職業習慣，兄弟不要在意”。
“你怎麼不問他們為什麼要殺我？”佟海現在已經能夠完全信任高六渾了。
“我聽過你的名字，知道好多娛樂場所就是你罩的。”高六渾看了看他，“既然這樣，你的事情我還是少知道為好，我現在已經夠麻煩的了”。
佟海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高六渾，這是一個比較高又有些瘦的普通人，眼睛裏比普通人多了幾分英氣。要是沒有他，自己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佟海這一輩子幫過很多人，但自己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欠這麼大一個人情，準確的說是欠了一條命。
高六渾看佟海不說話，就準備到廚房去給佟海燉羊肉了。佟海走過來拉住高六渾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人就是壞人。”
“不是”。
“你是在恭維我還是敷衍我。”佟海自從走上江湖這條路一直就覺得自己在別人眼裏是異類，他不信會有局外人理解他。
“我不說假話。”高六渾的回答依然很簡短。
“為什麼？”佟海很想知道，“那你究竟是怎麼樣看待我這種人。”
高六渾跟大多數人一樣從小就被教育要分清好人和壞人，要和好人來往少和壞人來往，曾經的他也跟普通的小朋友一樣黑白分明。隻是經曆了這麼多，他發現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好人也都有可能是壞人，或者說每個人都會做好事也會做壞事，區別可能僅僅在於那個人做好人的時候多一點還是做壞人的時候多一點。
有些好人甚至會有意地去做一些壞事，很多壞人也許隻是在人生道路上無奈走上了邪路，更多的情況是無法用善惡好壞來評判一個人。在你的眼裏是這樣，在另外一個人的眼裏看到的又完全不同。
“江湖路也是個職業，隻要沒有幹傷天害理的事也不算什麼壞人”，高六渾講，“有些行業也不見得就多壞，我知道的是娛樂場所掙的都是辛苦錢。三更半夜還要陪人喝酒打牌，隻要別強迫人、不殺人販毒什麼的，也不算什麼十惡不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