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六渾回到自己的公寓,看見佟海正在睡覺,受了傷的人是需要更多的睡眠來恢複生機。高六渾不想打擾他,自己就坐在沙發上發呆,後來有習慣性地玩弄自己隨身佩戴的古玉。
玩得太入神,佟海醒來了都沒有發現。
“怎麼隻有半塊玉?”佟海問。
“不知道,自從我記事開始這半塊玉就一直掛在我身上。”其實這個問題也是高六渾一直想問的。
“能不能給我看看?”
高六渾取下來將玉交給佟海。佟海將這半塊玉放在手裏仔細觀察和揣摩,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之處。
“我對玉還是懂一點,如果沒看走眼的話,這就是塊普通的玉,可能是清朝年間才有的。”佟海說著又看了看高六渾。
“你別介意,我看這玉不怎麼值錢,況且隻有半塊。”
“我也沒想它有什麼值錢不值錢的,”高六渾很坦然,“就是我從小就有它,戴著有感情了。”
“還有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做夢夢到與這塊玉有關的事情。”
佟海再看了看這玉,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特別。
“你父母沒告訴過你這塊玉的來曆嗎?”佟海想也許這玉有什麼特殊的經曆。
高六渾麵部有些肌肉在抽動,是一種比較難受的感覺。
“我沒有父母。或者說我父母在我記事之前就不在了。”
“我是家族裏的親戚養大的。”
佟海來了興趣,“那他們有沒有給你講你的父母。他們是做什麼的,怎麼去世的。”
“我隻知道我父母都是農民,生了病治不好就去了”。
佟海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你以前家裏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或者說讓你感覺有異常的一些情況。”
“基本上沒有,我們家在很偏僻的農村,村裏的都是些農民。”高六渾想了想,“對了,要說有的話,我總感覺我父母的墳有些奇怪”。
“怎麼奇怪?”佟海也來了精神。
“我也說不出來,既然我的父母是生了我之後再去世的,那麼他們去世應該也隻有二十多年。”
“可是”,高六渾不想繼續往下說。
“可是什麼?兄弟,還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嗎?”佟海焦急了。
“那倒沒有。我隻是覺得我們村裏麵其他那些三十多年或者二十多年的墳比我父母的要新。”
“那麼說,你懷疑那可能不是你父母的墳?”佟海也陷入了沉思。
“也不完全是,我問過村裏麵的人。”
“他們都各自說了一些我父母的事,我父母去世這些應該是大家都知道的。再說了,如果有什麼問題,不可能這麼多人一點風聲都透不出來。”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佟海問高六渾。
“還能有什麼?上班掙錢,最好能有個女人。”高六渾笑了笑。
“我不是問你這個”。佟海說,“我是講你也看了新聞,咱們那天的事隻找到兩具屍體。我想我不能在這裏久留。”
“哦,你要方便的話,你自己去吧。”高六渾早就想好了,“至於那天的事我是肯定不會說出去的。萬一泄露了,我該槍斃也好該坐牢也好,我也認命了。”
“兄弟,這輩子我真幸運認識你。”